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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从很多中意义上来说,都是个绝对的黑玫瑰控。根据统计,每天单单就给他睡觉所花费的黑玫瑰,就上万朵。加上其他的,零零散散算起来,怕是有个两三万吧。
该隐不知道是何体质,每次在棺材里睡觉,铺洒满地的黑玫瑰就会在一定时间内,逐渐化为灰烬。很快就有人为他重新铺上。
如果该隐要进入沉绵,会直接去黑玫瑰花田。等醒来后,大概方圆十里的黑玫瑰都会枯萎,无法再生。
他对楚歌说的那一些话,诡异莫测,难以琢磨其中真实。楚歌也懒得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没有睡觉的该隐倒是一个挺不错的人。前提是,你的神经得非常强壮刚健,否则你可经不起他的折腾。
少年该有的天真无邪,烂漫明朗,他都有了。他最喜欢的是在黑玫瑰花丛里游玩,他一进去,便是花瓣漫天,那黑色的痕迹流转舞蹈,勾勒着令人触目惊心的惊艳与震撼。
该隐强行让楚歌配他完了几天,直到失乐园里所有黑玫瑰都枯萎后,就直言让她离开。
至于此处的候选人,他例行公事的让人带来给楚歌看了一眼后,就说他会将人给她送去深渊,连同她带来的白君影。
楚歌挑眉,该隐竟会这么好心?
答案是,不。
该隐只是顺道而已。他马上要启程去深渊,至于理由,他没有隐瞒:他要去沉眠。
该隐沉眠之地,在罪之城的无尽坟墓群里。只有在那里,他才能真正的入睡。
楚歌抽抽嘴角,敢情他每天几乎睡了二十个小时,这根本不算?
“那我先告辞了。”
“副君殿下。”
楚歌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他。
少年站在绽放得妖冶的黑玫瑰花丛里,长发随风飞舞,绣着大片黑玫瑰的长袍,簌簌作响。他微微侧着头,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亲昵的磨蹭着。
他一直貌似有精没采而半眯着的眼眸,这一回彻底的睁开了。泛着淡金色的猫瞳,却含着绯红连连。那其中藏着犹豫,枯寂,不甘,沧桑和无奈,震撼心魂。
“如果,有朝一日,你挚爱的人,背叛了你,离弃了你,你会如何?”
楚歌定定的看着他,道:“为何问我?”
“路西法说,说不定你会有答案。”
“很抱歉,我从不去揣测胡思尚未发生的事情。”楚歌淡淡笑容,风轻云淡般的从容,“如果有那一日,我定会告知你。”
该隐轻轻道:“好。”
仿佛定下契约般的言语,释了心中重负,该隐笑了起来。明媚灿烂的笑容,犹如他外表般,是一个少年该有的纯澈明朗。
或许有人问,楚歌为何不趁机游览地狱一番,就算为了博文光知,也不该放过。
但楚歌会说,为什么要去游览?地狱纵然有着不同人界的风光美好,但再美好的画面,再壮丽的风景,一个人看也着实没多少意思。
而且,以她那招灾的体质,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来大大小小的麻烦。楚歌讨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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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之大君王冷情,是七大君王最后一位,任期最短,资历最浅,却是领域最大的一个君王。
西方领域,万里黄沙,铺天盖地的浓云,也不知是谁在创造这片天地时,刻意浓墨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