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拿起一个轮船模型。
“这是安安第一次独立完成的模型,她自己很自豪。”
安然放下手工作品,目光被一幅画吸引。
画上是一个人的背影,长款黑大衣,黑裤,长发如瀑布。但是这幅画与其说是一幅画,不如说成是一张涂鸦。因为这幅画只有简单的线条和颜色。
“这是这周三画的。当时所有小朋友都在睡觉,她爬起来画的这幅画。我问她为什么不去睡觉,她说她想把妈妈画下来再去睡,这样就能梦到妈妈了。”说完,露娜欧深深的看了眼安然。
安然闻言,鼻尖忽的一酸,她失态的捂住嘴巴,维持基本的礼貌匆匆告别露娜欧,狼狈的离开这间屋子。
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她强忍住不哭。此时平淡的眸子充满了愧疚和痛苦。
“对不起,安安。”
她将这几个字咀嚼在唇间,露娜欧的话依旧在耳边消散不去,像一种酷刑,一遍一遍凌迟她。
她终年忙碌工作,没时间照顾安安,只好在她不满两岁的时候送她到这所托儿所。空闲时间很少,这几年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更少。她的女儿竟然想她到这种地步。
教室里,安安依旧笑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