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折腾了半天,眼瞧着就快到了傍晚,外面有很多不喜欢在家里呆着的人都出来玩了,竟然别有一番热闹。
人行道上,安然跟在冷墨寒的后面走。
有一群十五六岁的同龄男孩在人行道上放炮仗,怦怦的格外响,冷墨寒眼都不眨就从旁边穿过去,安然有点害怕,旁边有个延伸着往上的水泥斜坡,她只好绕到那上面往前走。
沿着斜坡往上走,冷墨寒在旁边的平地上走,安然怕自己跟不上,只好嚷着让他慢点。那男人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故意的,走的更快。
安然索性不再跟他,在后面慢悠悠的。
走了几步,她才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蠢的错误——水泥斜坡走到头竟然不是台阶,而是个巨大的花坛,她往下看了看,足有一个人那么高,回头看看又太远,她卡在那儿上不来下不去的,干瞪眼的傻在那儿。
走了会儿听没了声音,冷墨寒才停下来回头看,见那女人从大领子底下露出眼睛哀哀的看自己,蹙眉走过去,抬头看她,数落,“你怎么不上天呢?”
安然扁扁嘴,琢磨着怎么跳下去才不会摔残废。
冷墨寒抬头瞥她,突然冷冷地问,“手到底怎么弄的?”
“啊?”安然看着他——想到他喜欢用隐晦的盘问方式,她忽然想明白他在问什么,她伸出四根手指发誓,真挚说,“是我自己弄得,真的!我发誓!”
刚说完,旁边一个鞭炮乍响。
安然苦了脸,她这是遭报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