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上力道又大了点,“别废话,带我到十八层地狱去。”
“你……你怎么有鬼城的东西,魂破之刃?”
“还算识货,既然认识,那就知道它的厉害,还不赶紧走。”
“好,我走……我走。”
押着隶卒也不知走了多少层,一层层的找,沿途看到的惨景,让人浑身发悚,直到一阵充满霉气,恶臭的地狱门前,隶卒停了下来,“这就是十八层地狱中的孽镜地狱,里面关押的是永远不得投胎转世的鬼魂,你要找的鬼魂,应该就在这里,要我帮你找么?”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魂破之刃划破隶卒的脖子,他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用钥匙打开地狱门,一股股恶臭,难以形容的味道,随着阴风阵阵送来,霜雁差点呕吐出来。
虽然没有血流成河的情景,此刻已经胜过之。
难于名状的心绪,她深深的吸了口气。
脚步沉重的进了洞府门,洞顶一巨大的油脂灯,滋滋地冒着绿幽幽的火焰,明灭跳动间,各种怪异的声音,味道交融在一起,渲染着洞中阴冷、恐怖和悲凉之感。
不知道关押段俊醇的牢门是哪个,她只得一间间的找,一阵沉重的铁链声,和悠悠的叹息声传来,循声找去,目光停在一单独的牢笼。
此时她是很期待,也很忐忑的,虽然是见身体原主的父亲,但她和她已经身心合一,他就是她的父亲,要见他了,在这种场景下见面,她如何不动容,不心绪复杂。
牢房中是一个衣衫褴褛,身上残留着斑斑血迹,腹部伤口处蠕动着黑色的魂虫的男人,他跪在地上摇着头,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