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看着手中殷红如血的请柬,又想起陈嬷嬷在听了自己问题后的前后变化,心里自然知道,晋王妃此次小寿,请自家公主去,必然是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意思就是,公主去赴宴之时,要小心谨慎了。
想到此处,刘嬷嬷便再也待不住了,抬脚快步往灵均阁赶。
练完字的何卿晏正在由碎绿服侍着洗手,皂角才刚抹上,见刘嬷嬷满头大汗的走进来,何卿晏和碎绿俱是一愣,随即在碎绿还未回过神来之时,已经三下五除二的洗去了手上的皂角。
“嬷嬷这是怎么了?可是阴深欢和燕橫骅不去晋王府?”
何卿晏拍了一下碎绿的肩,示意她扶刘嬷嬷坐下,碎绿无声的顺了何卿晏的意,复又到了一杯茶给刘嬷嬷。
“刘嬷嬷,喝茶。”
刘嬷嬷接过茶杯,看着低眉顺眼的碎绿,欲言又止,她早就察觉到自那日公主让绻意那丫头去请府医来给碎绿诊断后,碎绿卧床多日,再出来之时,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唉!”
刘嬷嬷拍了拍碎绿的手,重重的叹气一声,没说什么。
“没有,临汾郡主和燕四小姐是要去的,不过是老奴瞧着晋王府的那个嬷嬷似乎不大对劲。”
何卿晏挑眉,刘嬷嬷看人看了大半生,自然能看出一些她看不出了的东西,当即抬手:
“还请嬷嬷说得详细一些。”
刘嬷嬷遂将陈嬷嬷在自己问问题前后的变换事无巨细的说给何卿晏听:
“公主,您说,晋王府与咱允亲王府虽然关系不错,但那也只是因为王爷和晋王爷好,才带上咱府的,您自出生起,如今您十二岁了,与那晋王妃从未有过交集,今日这请柬……”
说着,刘嬷嬷将请柬奉给何卿晏,何卿晏接过看了一眼,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