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一直没有吹干就睡觉……
随曲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丝毫没有认识到有什么不妥。
但是易听本来带着笑意的脸却在听到她这句话后立刻沉了下来,他眼神平静地看着随曲,看的她心里发毛,她后知后觉地认识到易听生气了,很生气。
她声音轻轻地问:“你怎么了?”
易听不说话,来到床头,插上插头,打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不过他虽然绷着一张脸,手上动作却异常轻柔,丝毫没有让随曲感到一丝疼痛。
易听从小到大几乎不怎么对她发脾气,什么都顺着她,但是涉及原则性的除外。
所以易听不发火则已,一发火随曲必定认怂。
两个人都不说话,吹风机的声音嗡嗡的,吹的随曲烦躁,心里也越来越忐忑。
吹完头发后,易听将吹风机放进浴室,他出来后,随曲眼神悄悄地打量他的脸色,嗯,还是没什么表情。
易听能感觉到随曲的打量,但他仍旧一言不发的走到另一边,掀开被子上床。
随曲见他躺下,以为是要睡觉了,也跟着躺下,然后按下床头的按钮将灯关了。
“谁让你关灯了。”
清冷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间里突兀的响起,随曲被吓了一跳,她坐起来将灯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