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彤姐,我也是今早就蓝屏,你可以开机重启就好了。”旁边有人提醒道。
“哈哈,叫某人炫,电脑宝贝都受不了。”
“那个马友菱,你咋说话,你今天出门忘记挤牙膏了啊!本娘娘今天心情可不好,别惹我。”
“你才忘记挤牙膏,我看你是忘记买新毛巾了,脸越洗越脏。”
“马友菱,闭上你的肛嘴,别让我喷火!”
“切,恒艺彤,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每天装得像公主一样,可惜啊,你不是,永远不是,麻雀装公主,越装越露馅,越看越别扭。大家说,是不是?”
此后是一阵安静,办公室没有人接话,突然像火山爆发一样,恒艺彤从自己的旋转椅子上蹦起来,风飕飕地闪现到马友菱身后,揪着她的头发,大骂道:“今天我要和你拼了,你这个bitch,处处和老娘做对,老娘要让你知道厉害!不给你一点颜色,你都不知道彩虹带是怎么诞生的。”
“放开,你这坏东西,敢打本姑娘,我不怕你。”说着马友菱也抓着恒艺彤的头发,两人撕扯着,脸色通红,像两只发怒的母豹子,霎时,办公室成了斗兽场。恒艺彤力气更大,扯着马友菱的头发把她摔到地上,同时由于她自己的头发也被马友菱拽着,双方“噗通”一声一齐摔打在地上。
其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住了,显得不知所措。不过恒艺彤的死敌,一个长得油嘟嘟,像奶油面包的女人站在旁边暗自给马友菱助威。此刻她心里默默地叨念着:“马友菱,加油啊,替我好好暴打这个女人,这个贱人,上次这家伙还讽刺我,马友菱加油啊,我看好你哦,狠狠揍她。”她左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右手,贴在胸口,深深呼出一口气,双眼盯着这两个女人在打斗,镜片下的眼神像鹰鸠般犀利,双脚像木桩一样钉在地上。
当然,马友菱的好闺密,这个人就是绿竹杠,一个不可多得的男闺蜜,他俩除了不在一起睡觉,其他时候几乎都会在一起玩。此刻他已经开始行动了,冲向前去劝架,显然作为一个男人不会上去揍一顿那个叫恒艺彤的家伙,如果那样做就是犯规了。1v1是公平的,倘若变成2打1就有失公允了,更何况他是个好青年,怎么能打架呢?更不能作为一个男同事去打女同事吧。他身上充满青草般的味道,外表虽然瘦弱,但是劝阻两个美女相斗还是不惧的。其用手掰开两位“母豹子”互相拉扯拽压的手臂,说了一句:“好了,不要闹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懂吗?江紫木你是想揩油啊!”苏约仇这个身材像面包般的女人,嫌弃她俩打得不够狠,暗中讽刺江紫木多管闲事。
“你闭嘴,还嫌事不多啊!”他回击到,恶狠狠地看着面包女。
此时一个肥油油的男子推开公司大门,走了进来。其戴着眼镜,头上的头发都削光了,就像一片山野除尽了绿树丛林般,让人想到的只有荒芜。他背着手,走到恒艺彤与马友菱面前,厉声大喝:“上班时间,你们俩在斗鸡吗?啊,太让我心寒了,小马来我办公室一趟。”说完,光头男叉着腰,脸上露出愠色,突然指着看热闹的人,再一次发火道:“好看吗?啊,是看斗鸡吗?啊,再这样下去,一起喝西伯利亚偏北风去。”
这个光头男扭过身,像上了弦的发条,双脚踩着铮亮的黑皮鞋咯噔咯噔朝写着“总经理”三个字的办公室走去。到了门口,扭过头,语气一往如初,发出像磨刀般的声音:“马友菱,你进来。”
听到总经理叫自己的名字,马友菱感觉心里嘎吱嘎吱作响,身体像要散架的床般松垮。刚刚确实有点冲动,她此刻不知道这个光头男要怎么训斥她。整了整衣装,忐忑地朝着总经理办公间走去。
“乒乓”一声,门被大力关上。光头经理的办公室是这样的:一道木门锁着,靠近走廊的墙体就是透明玻璃。这玻璃具有很好的隔音效果,所以里面的情况,外面的员工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听不见声音,好似在看哑剧。
众人盯着经理办公室那块玻璃墙看着,好像在看精彩的曲目:马友菱呆呆站着,光头经理双手背在屁股后面,在里面走来走去,突然猛地坐在旋转椅上,转了180度,后脑对着站在办公桌前的马友菱,过了几十秒,又把椅子转了回来,正对着她,右手食指指着她,其批评下属的标准动作就是用右手食指指着下属,哔哔哔哔数落一顿。突然从办公桌抽出一张纸,用力丢给马友菱,可是那纸轻飘如羽毛,晃晃悠悠地掉在地上,没了反应。马友菱蹲下捡取那张纸,低头不语。
门“呼啦”一声被打开,,众人哗啦一声四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比兔子还快。光头经理也跟了出来,稍微平静地说道:“好好给我检讨检讨,不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了!”说着眼珠从马友菱这边转到恒艺彤身上,恒艺彤并没有啥回应,此刻她坐在位置上,在摆弄自己散乱的头发,还顺带补补妆,刚才的撕扯弄乱了妆容。但是那种愤怒,并没有从她的眼神里消去。
她也在等着这个胖光头的发落,光头经理只是看着她的细眉,缓缓地说道:“你,下班,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