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弥漫着冰冷的气氛，风顺着尽头的窗户飘了进来，言初夏坐在长凳上紧了紧衣服。

“你可以先走了，其他的我自己就可以了。今天谢谢你。”

这句谢谢顾一凡听着怪别扭，之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顾一凡从来都不让她说谢谢。他说男朋友为女票效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后来两个人闹翻了，以言初夏的性子不会说谢谢。现在，她语气和善地跟他说谢谢，他心里却堵得慌。

他想起那日在转角里面牵着他的裤脚的那个言初夏，竟有一瞬间有回到了四年前的错觉，她乖巧地对着他撒娇。

他是言初夏的初恋，他顾一凡又何尝不是呢？！

“不用谢。”

他转过身，轻微地踢了一下墙体。

“别忘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顾少多虑了，我不会忘的。”言初夏莞尔一笑，即使脸上肉山堆积，看起来却气场十足，“也请你跟你的家人解释清楚，毕竟以后大家都是卖脸生存的，我不想节外生枝。”

“老人家嘴都碎！”

她急着想要澄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顾一凡提高了音量，三两步走上前去，抓住言初夏的肩膀，一把拿过手机按下了自拍，言初夏的大脸就印在了顾一凡手机里。时间抓得正好，言初夏一双眸子闪亮，十分有神。

“顾一凡，你是不是有病？！”

言初夏盛怒，随手一撩，顾一凡手中的手机应声落地。

碎成了几块。

两个人呆愣在原地，顾一凡胸膛起伏得厉害，鼻子里面不停地喘着粗气。这丫头的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蹬鼻子上脸都是家常便饭了。

言初夏扭扭头，一屁股坐在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