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银,没到十五承乾宫比以往更加戒备森严,宫殿内不时的有物件被打碎的声音,而站在门口的侍卫恍若未闻。十多年来,自己等人已经习以为常了,没到月圆之日昼夜交替之时,王上都会把自己一个人锁在自己的钦点内,任何人不准许靠近,否则杀无赦。
南宫励戈透过瓦片之间的缝隙看见,东罗帝满头大汗,床上的被褥已经被抓成碎片,整个人如充了血一样,月白的里衣被渗出的血染成红色,忍受着极大地痛苦。
“他的蛊还有的解吗?”南宫励戈问向自己旁边的南慧雅。
“他身上的是雄蛊,而且中蛊有十多年,太久了,我要了解他的具体情况才能知道结果。”
南宫励戈疑惑地看向南慧雅。
“你也知道,他中的是独情蛊,如果他和拥有雌蛊之人已经交合,两只蛊虫会在他们的体内繁衍,只有剥开经脉,剔除血液里的幼蛊,这种痛苦不亚于凌迟,很少有人能受得了。如果双方没有交合,只有用雌蛊引出雄蛊即可。”南慧雅满脸通红,毕竟自己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南宫励戈有点失落。
“中蛊双方在月圆之夜如果不交合,雄蛊一方会特别焦躁,中蛊之人也会痛苦万分,犹如烈火焚身,二十年内必然经脉尽断而死。就像东罗帝现在这样。”南慧雅指了指此刻已经痛到筋疲力尽昏死过去的东罗帝。
当东罗帝在满屋狼藉中醒来时看到房中竟然多出两个人,而外面的侍卫却无任何人发现,顿时没脸的戒备,纵使自己为帝多年,可是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看到房中出现了本不该出现的人,还是忍不住漏出了表情。
“王上,你别紧张。”南宫励戈自来熟的向对方打招呼。
“你们都看见了。”东罗帝戒备的看向南宫励戈和南慧雅,更是在看向南慧雅的时候释放出了隐隐杀意。
“哦,看见王上中了独情蛊。”南宫励戈向东罗帝解释着。接着又讨好的说“这是我的朋友南慧雅,可以信奈之人,也是解蛊之人。”
“不用了,孤这蛊不用解。”东罗帝拒绝。只有每当痛不欲生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活着,而南宫传德已经不在了,解不解对于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
“哦,不解啊!那等我有机会见到爹爹时就告诉他。”
“啊德他没死?”此时的东罗帝脸上才有了揉色,对于南宫励戈才放下了戒备。
“本命玉牌没碎。”南宫励戈看向东罗帝。
东罗帝忍不住抽泣,十几年来不知道自己如何熬过来,也不知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没想到阿德竟然没死。
“好,如果你帮我去除此蛊,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此刻的东罗帝整个人充满了生机。
“励戈再次还没写过王上当年的救命之恩。”南宫励戈说着事宜南慧雅。
“哈哈”东罗帝看着南宫励戈笑了,确实算起来自己和这个孩子也是渊源颇深。
“王上这里有没有多一点关于我身世的消息。”南宫励戈看向东罗帝。
“当年我和阿德一起在幻海边缘遇见怀着孩子的女人。那个女人虽然满身污血,但是却不见丝毫狼狈,看见我们一行人也没有任何慌张,那女人就是你的娘。”
“我娘……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虽然没有丝毫灵力,但是却坚强充满智慧。在幻海那种变幻不定的地方,能灵活运用一切条件,让我们过的更舒服。”
东罗帝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军旅生活本就多苦楚,期盼你的出生变成了大家唯一的乐趣,要不是京都急招,我和阿德也不会分开,没想到那次生离竟成了死别,要不是我的身份不适合,也许你就养在我的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