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与玫瑰》他听说过,但作者不是王尔德吗?十指是谁?都暻秀强压下他的疑惑,不管作者了,坐在书桌前开始看信。
这些似乎都是情书。
都暻秀老脸红了一红,感觉自己在偷窥别人的隐私。
青涩的语句背后流露的是青色的爱意。隔着纸张都暻秀都能感觉到写信人心中的忐忑和羞赧。
都暻秀快速地翻阅着信件,一张张信纸连同上面映着的文字都存在了他的脑海里。
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手上不停地飞快清点着信件,发现其他花色的信件只有24封,黑色的信件足足有40封。
那些黑色信封封面上统一的全都是两个字。都暻秀凑近了去看,面露难色。这第二个字他是读的懂,是“指”,第一个字怎么看起来有点奇怪?有点像一个十字上面交叉处画了一个x。
是那个封面上写的“十指”吗?
把疑问一个个记下来,他迫不及待地把黑色信封全都拆开看了一遍。
信纸是空白的纸,上面并没有像那些情书一样直白地表达爱意,而是每一张纸上写的都是诗。
整整40首,有的诗有些作者出处,而有的诗没有;有的诗意境唯美,色调明艳,让人读了心情明朗,想起美好的事物,而有的诗却带着“罪恶、肮脏、血、祭奠”这样的字眼,虽然意思是表达执着的爱,但读起来很让人压抑,仿佛是被人狠狠扼住后脖颈把头往水里掼,令人难以呼吸。
一种精分的人格镶嵌在这看似外表一致但内里不一的信里。
他的预感并不是很好。当时调查失踪的警方肯定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一点都没有查出来与这个“十指”有关的任何线索。直觉让他感到之后他要是继续顺着这条线索去查,肯定更加困难。
此刻,唐新已经结束问话进了房间。都暻秀直接让他看这些信,他去跟站在门口的舅妈提一些问题。
“这些信您知道它们什么来历吗?”
“当时也有警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我回答过,所以记得比较清楚。它们通常都是吴世勋自己收的,有的是女孩子直接塞给他的,有的是趁他不注意放到他的书包、抽屉和信箱里的。”
“信箱?是哪里的信箱?”都暻秀很快就听出了这句话里不同寻常的地方。
“我们这栋楼下属于我们这户的信箱。之前我们定了报纸,这个信箱就是邮政公司帮我们安上的。每天世勋会去取报纸,里面会有几封信。”
“您还记得是什么颜色的吗?”
舅妈凝眉想了想,摇摇头,“记不清了。”
都暻秀顿了一下,思索着下一个他准备问的问题,就在他正要开口的那一刻,唐新的声音在他背后突然响起。
“队长!”声音之大是他从未听过的。都暻秀不敢怠慢,知道他可能是有发现了,条件反射般就往他那里走去。
“发现什么了?”
唐新捏着一个信封,都暻秀把目光放到了他有些颤抖的手指上。
唐新颤抖着指着信封上的那两个字。
“队长......这两个字我好像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