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朋友而言，你近期也找不到其他的助手。”

石云动和俞小秋相视了几秒，最后，石云动慢慢垂首了，又有些愧疚的尴尬。

“有一家车行，之前是在需求范围内，萧逸和我去看过。他只瞧了一眼就走了，车子虽然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里面的保镖我想你或许能接受，我会和老板商量商量。”

“车子开着开着也就喜欢了，人员不一样，用着需要顺手的。”俞小秋不经意地出口，后知后觉地回头又看了一眼，警觉性又高涨几秒后，无精打采地说了句，“谢谢了，还不至于那么落魄。”

余光又看着石云动习惯性地紧了紧领带，俞小秋立马斗志昂扬，微笑着近了几步，“有些迫不及待了，什么时候去看看我的助手。”

“再等等吧。”虽然是冷气，石云动的脸色又渐渐殷红了起来。“你想的话，现在就可以搬到那间空着的杂物室去。”

“好。”似乎没什么其它的语言了，俞小秋带了些慌张的细碎脚步撤离了石云动的办公室。

接来下的几天，俞小秋召集了公司内的资料员整理打扫了杂物室。石云动见过俞小秋的积极主动，可还是第一次没去搭一把手。在俞小秋的设计下，她整理出来的策划部算不上富丽堂皇，也没有特别的寒酸，至少又一番清新舒适在。而正当俞小秋在布置最后一道程序——盆景摆设的时候，会议开始了，是石云动给了俞小秋一份资料。

那天的俞小秋思想还停顿在仙人掌防辐射的购买当中，才发觉头顶上的文件夹。

“都已经在会议室了。”石云动没有任何表情，可是俞小秋清楚的发现他两颊的颧骨蠕动着。

“知道了。”俞小秋立刻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拿起文件夹随着石云动进入了会议室。

俞小秋坐在了石云动的右侧头号位置上，很稚嫩，握笔还是存在着一份闲散。

会议的开头，石云动并没有打开电脑摄影屏幕，只是将一份份文件由着全自动机械转式呈现给了在场的每一位。

“各位为公司的尽心尽力，石家都记在心上，云动在此感谢各位万忙之中还能参加会议。”石云动并没有去查看在场的一类表情，会议室很安静，只有俞小秋转笔的声音。

“小石总，那单子只是在最后的环节，对方提出了合理要求，如果持续下去，渐渐会步入稳定的利润发展中。”没有任何情绪，抬眼看到的是眼角有了皱纹，匀称手指间清晰可辨的骨节，上了岁数的沉稳音色。

“公司肯定了项总的见解，而且此次尤以项总的单子最为劳苦功高，出了点状况亦是在所难免。经总部商议，还是一致鼓励各位今后以原有的公司章程进行营销策略，具体实行确保在规章范围之内，即便出了问题，公司将承担部分责任。”

石云动很少在会议上开口，俞小秋不免停下了旋转的手，余光中依旧是正经着装束举止的石云动。

“项总，这笔单子的实施还需您亲自督导。合作都是慢慢共赢的，之后才见成效，也希望大家不要着眼于眼前的利润。一系列的针对方针都在文件里，有什么其他疑虑都可以提出来。”

石云动放下了核实抱拳的手，放眼过去，半数以上都安安静静，个别细碎耳语着。

“如果没有其他疑问，那么项总的实施方案以及确定的辅助人选都将以文件内容为主，确认名单还将发放到公司业务公布栏上。”细细碎碎的杂音还有着，俞小秋又听得石云动重复了一遍“没问题的话，那就散会吧。”，整个会议室又只剩下俞小秋和石云动两人了。项总在路过石云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也就一瞬间，看着其他人相继走开最后还是离去了。

“我想到了怎么做。”俞小秋掬手放在下颚处，正好石云动也郑重其事地盯着俞小秋，不免让俞小秋端正了起来。

“一般都会那样做。”

“的确没什么新颖的。”俞小秋斜侧了眼睛，又深思了一回，“项总的单子基本上都是稳步发展中的企业，只不过这次的单子对方是企业中的首脑，你说转来转去会是谁插了一手，要抢这笔单子。”

“去了也许就知道了。”

俞小秋看着石云动精明的眼光，心头不经一震，又似是想到了什么，怀疑着才安安分分拿起了手头的文件，幽幽地来了一句，“回头先研究研究。”

“可以。”

俞小秋又盯了石云动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石云动一贯平静的样子，又垂眼到文字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