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开济有些诧异地看着凌汐，半晌，才道：“你是不是傻？老子不也只是在你的面前，叫他老头子吗？当着那老头子的面，老子敢这样叫他？那他还不扒了老子一层皮？”

“你放心，不会扒你一层皮的，顶多，就是让你再去广寒宫，砍一个月的桂树。”一个冰冷的声音，在羿开济的身后响了起来：“老头子虽然老，但是还没有忘记，你好歹也是个鬼族的王子。”

凌汐的目光，掠过羿开济的肩膀，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东皇，然后，又重新落到了羿开济的身上，非常同情地看着他，大概，他需要找司命星君，换换自己的运程。

羿开济的脸，现在简直是比猪肝色还要难看，他机械地转过身子，在猪肝色的脸上，堆起了尴尬的笑容：“上皇。听说，上皇去了一趟东海方壶山，这一路上幸苦了。”

“是啊，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是有些辛苦。”东皇抬脚走过来，不紧不慢地道：“既然，知道老人家辛苦，你作为晚辈，是不是应该给我锤锤腿？”说着，在石椅上坐下来，将手中的披风，随手摆到了石桌上。

“能给东皇捶腿，是晚辈的福气啊！”羿开济说着，已经在东皇的脚边跪了下来。凌汐看着羿开济的样子，觉得这小子，对自己的父王，大约也没这么孝敬过。

不知道为什么对东皇这么听话，难道有什么小辫子被东皇抓住了？凌汐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以自己这两天对东皇的了解，他很有可能捏着羿开济的软肋，命令他给自己当奴才，要不然，羿开济怎么都不反抗的？跟自己看到的混小子，根本就是两个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