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几乎将她打入地狱。
陶汐线的话语说不上多冷漠,却犹如一潭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她的嘴角撑起一个僵硬的弧度:“汐浅,你……你好好照顾自己,妈妈,要出国了……”
“哦。”然而她并没有什么反应。
“那,你来送妈妈吗?”她问的极其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她不答应似的。
“嗯。”陶汐浅淡淡的应了一声,顿了顿,然后向前迈了一步,轻轻地给了她一个拥抱。
“妈,好好照顾自己。”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加一股清泉抚过她的心间,一时间,她红了眼圈,哽咽着答应着。
她或许是个很不称职的妈妈,她将她带来这个世界,却没有给予她,她应该受到的温暖。但她和绝大部分母亲一样都是爱着她的。
“汐浅,答应妈妈,不要做傻事,平安长大,好吗?
“嗯,我会平安长大的……”她朝她笑了笑,声音有些飘渺。
长大吗?18岁而已,到那时,她就会长大了吧!
不过,18岁,还好远呢,三年,她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陶汐浅的母亲离开了,空荡的房间又只剩她一人,窗台上,一株不知名的花在空中摇曳着,似在于什么道别……
陶汐浅又开始了她的日常发呆任务。
房间里是绝对的寂静,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鸟叫,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着……
他盯着那株花看了许么,终于,她起身了。
锋利的刀划破了她饮指尖,鲜血滴落在花的茎叶上,顺着茎叶滑落。
花儿啊花儿,我拿我的鲜血来浇灌你,你可要如同那鲜红的彼岸一般开出这世上最妖艳的花朵……
第二天陶汐浅如约送走了她的母亲,也再次见到了她的爸爸,以及……
比她小五岁的弟弟和一个模样清秀的女人。
她并没有上去打扰他们,只是静静地离开了。
呵,人多可笑啊,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让她十年如一日的戴着那张与世无争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