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啊，不可能啊……皇上饶命，奴婢也是猜测，心中担心我家娘娘罢了，皇上饶命啊，奴婢实在不是有心的……”

为何，为何没有了麝香？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即便聪慧如春芽，也实在是不能堪破其中奥秘。

不过秦秋月这话也是问得好，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众人都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众所周知，春芽自小便是跟在娴妃林挽月身旁的，后来更是跟着娴妃做了贴身宫婢，长安殿的掌事姑姑，主管长安殿一应大小事物。若说谁能够给她这么大的胆子，除了娴妃林挽月，还能有别人吗？

可春芽却对此绝口不提，只满脸鲜血的跪在地上，向赵轩求情，企图他能够饶自己一命。

秦秋月却是不干了，冷哼一声，继续逼问道:“你若是识相的，就将谁是主使说出来，否则，定叫你不得好死。”

柳如烟却略微蹙眉，不动声色的看着秦秋月。若说秦秋月是为了给她与卫灵素主持公道，她绝对不会相信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秦秋月想要借机向林挽月开刀。

只是这未免也太过可笑了，林挽月若是顺利生产，那可就是母凭子贵，哪里是这么一件小事儿就能撼动的？反而因此打草惊蛇，彻底将林挽月推到了对立面。

微微叹息一声，柳如烟也不好出声阻止，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春芽呆滞了片刻，便看着秦秋月，眼中满是怨毒的目光。

“奸妃，没有人指使我，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猜测，因为担心我家娘娘罢了，你害我致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因着这一抹怨毒，面容倒变得扭曲了起来，双目赤红，秦秋月一时不查，竟骇地往后足足退了一大步。

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宫女吓到，秦秋月面色铁青，上前恶狠狠地一巴掌，便将春芽打的满嘴鲜血。

这才解恨的冷哼一声，道:“皇上，这贱人满嘴胡言乱语，依臣妾之见，还是赶紧处决了才好。”

闻言，赵轩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阴鸷的看了一眼春芽，随即便嫌恶地瞥了一眼，摆了摆手，道:“带下去，即可杖毙。”

春芽的哭喊与吵闹，倒与林挽月在屋内的尖叫声相得益彰。

柳如烟与卫灵素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微微叹息，还是决定作壁上观。

屋内，在林挽月一声嘹亮的尖叫声过后，一声长长的啼哭声传来，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皇上，恭喜皇上，是个公主。”产婆满脸堆笑，将孩子递给赵轩。

接过孩子，赵轩饶有兴趣地逗弄了几句，道:“贞妃给朕生了个皇子，娴妃又给朕生了个公主，这下子，朕既有了儿子，又有了公主，哈哈哈，甚好，甚好。”

许是因为后宫子嗣不多，如今也只有赵偲一人，现在即便是林挽月添的是位公主，赵轩也是放在了心尖上宠着的。

轻笑一声，柳如烟便上前，道:“这小公主长得倒真是像她母妃，至于这眸子中的神采，倒是像极了皇上，既不失女子的婉约，也不失皇上的锐气。古语有云:虎父无犬子。臣妾觉得，虎父也无犬女啊，真是要好好恭喜皇上了。”

这话倒说的好听，众人皆笑了笑。

卫灵素摸了摸小公主的柔滑的小脸蛋，入手丝滑，不由得赞叹道“夸赞女人美貌，素有吹弹可破，如婴儿之肌肤一说。今日臣妾有幸摸着小公主的皮肤，可真是吹弹可破，只怕一个用力便不好了。古人诚不欺我也。”

这一句句夸赞，倒是弄的赵轩龙颜大悦，当即哈哈大笑，与众位妃嫔笑作了一团。

秦秋月更是一针见血，只问道:“不知皇上，可想好了小公主的闺名？”

柳如烟并没有忽视掉，秦秋月眼眸中那一闪而逝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