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学校,夏风哲作为课代表尽心尽力地收作业,夏笙刚把书包甩下,一口气没舒到底就有人扣了扣自己的桌面,发出声响。
夏笙顺着那条手臂看,目光接触到她的堂哥,眼神里的戒备和不耐一扫而空,几乎是跳起来喊了一声:“哥!”
夏风哲:“……”怎么这么大反应?
班里零零散散来的几个人往这边瞅了一眼,继续干自己的事。人家家事,管不着管不着。
镇定下来后,本来的心虚慢慢被遮掩过去,夏笙昂首挺胸,笑嘻嘻道:“哥,你放心吧,我这么乖,肯定不、不会多看那种书。”
说谎话是要遭报应的,她的舌头应景地崴了一下,不过这小小失误马上被敷衍了过去:“你看,我多么的善解人意、虚心纳谏、从善如流、知错就改……”
把自己像这样如滔滔江水般夸赞一通后,夏笙有些口干舌燥,清清嗓子又要开口,余光瞥见了不知为何看上去很尴尬的芯诺,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夏风哲沉默着听她讲,终于开口道:“我觉得你除了伶牙俐齿,胡编乱造、说谎话不眨眼的技术一流以外,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在吹捧外人。”
目瞪口呆地看着夏风哲顺走了自己随手放在桌边上的作业,终于注意到本应该已经干净的桌面上多了一本书,被掀开的扉页上写着熟悉的书名:《多金男人:我与她之间不可说的二三事》。而标题的下面是自己潇洒的签名。
“……”什么叫心态崩塌。
芯诺比夏笙更加心虚,她捞过夏风哲,站起来跟他咬耳朵:“老公,夏笙没关系吧?”
夏风哲诡异地瞥了一眼窝在座位上暗自神伤的妹妹,道:“也让她长个记性而已,婶婶那边我先不说。”
芯诺松了口气。开玩笑,要是把夏笙祸害了,她会良心不安的!
给夏风哲让开路,她放轻脚步走到夏笙身边,耳语一阵,只见夏笙眼里突然光芒四射,仿佛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先前的不安的阴霾一扫而光,张开手臂搂着芯诺玩笑起来。
第二节下课是大课间,时间比较长,该乐不思蜀的那些同学自然做起了阿斗,玩儿的根本不顾校规里白纸黑字写的“走廊里不许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