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犀兽点了点大脑袋，一副听话样子，其一双眸子也终于从手中丹药移到臣此刻变化成半兽人而显得可怖的脸庞，澄净大眼目光着迷，若不是臣十级魔兽威亚压制着这牛犀兽，恐怕以它那种迷离眼神就是要立刻扑倒臣了。

莫清然来此地也只是为了确定人皮地图上的标注的含义，现下目的达到，而牛犀兽兽元现在也动不得，自然急着去往下一个地方，“若是两位兽友叙旧够了，我们便要出发了。”

牛犀兽之前急着赶莫清然一群人走，现在听到莫清然说要走，又做出一副扭扭捏捏模样，它脸颊鳞片动了动，两只短足不停搅来搅去，见臣转身，也不再犹豫，“兽友，我想讨你做我媳妇，你能不能为我留下来。”

臣“啊？”了一声，转过身，它此刻容貌已经恢复成原来奶白少年模样，听到同性别的牛犀兽说出这番极其让人误解的话，便忍不住再次确认道，心中对于此兽智商也暗暗吃惊，心道，难不成此兽不光是脑袋笨呼呼的，还分不出雄雌吗？

“兽友，我，我，我还未见过你这般好看的人呢。”牛犀兽扭捏的说要这句话，便像是不好意思般背过身，只留一个圆鼓鼓的屁股对着莫清然众人，脊椎骨上的细长尾巴还不停地甩来甩去，拍打着地面，“啪啪”极响。

牛犀兽说臣模样好看的确不假，但是在场的赣榆更是神仙般的容貌，那牛犀兽却是从始至终未正眼看过赣榆，这般想来，应该是兽类与魔修眼光不同罢，说不定臣在一众兽类眼中就是赣榆这般清俊雅致的面容呢，想来这牛犀兽的“小女子”姿态便也是正常了。

“这撕裂空间只是万千世界的一角，你只是在一角中见到我，便说与我厮守一生，这种话未免也太过儿戏了，所以以后莫要在提什么钟情于我的话，不然我会认为兽友你太过轻浮。”牛犀兽模样也算得上可爱，毕竟光是其本体形态已经可怜可爱到极点，想来其人形也不会差了多少，臣此刻拒绝也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同性别的兽类而已，和它之前说的那些大道理没什么干系。

牛犀兽没再说话，只是眸子黯淡下来，粗壮的身形此刻也似变得极为渺小。

身后，灰布少年喃喃自语道：“一见钟情，二见相思，三见入骨，深入骨髓的感情又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剔去？”

莫清然眼神古怪的看了眼灰布少年，在一群人中和衣衫尤带血迹，身形不稳的如玉对视上，如玉脸色难看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魔头，你这位结伴同行的伙伴倒是下手不轻，我这身子恐怕没个半年是好不了了。”

莫清然颇为无奈的叹口气，“你倒是头次眼拙，此人倒是你惹不了的人物，便是我与其争吵恐怕也会落了下风。”

如玉来撕裂空间也只是两次，其跟随莫清然时也看过莫清然欺负当时尚且柔弱的臣的本体，她那时还将臣好一顿冷嘲热讽，此刻如玉主动找上门来，臣怎会不把如玉好一番折腾。

“它究竟本体为何，竟比这牛犀兽都让人害怕？”如玉声音还有些颤抖，毕竟光是凭借气力，臣都能将她和磬无恙这般高等魔修压在身下殴打，若是其真的动用魔气，恐怕她们两个到时真的毫无反抗之力。

“我也不诓骗与你，我虽见过它的本体，但是我从未见过一只同他一般模样的兽类，自然我也说不出其的本体究竟是何。”莫清然道，她刚刚看到臣化成半兽人的模样后，修为大增，她忍不住猜到，难不成臣竟是半兽人不成，想来也只有半兽人不会被记入兽类，而且半兽人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虽然有些半兽人更倾向于人类，但是在莫清然印象里，半兽人倾于兽类，修为差不多就应该是臣这般程度。

只是半兽人在四界名声极差，四界中几乎所有魔修鬼修都认为半兽人是异类，近乎畸形的存在，它们这一类甚至都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甚至有较为偏激的修仙者毕生都致力于如何将半兽人踢出四界，他们甚至将这半兽人的存在归纳为垃圾一类，百年前还有魔修鬼修偷偷组织虐杀四界有名的半兽人强者，后来这个组织突然又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查不出任何踪迹，以至于现今四界之人都不知道这个神秘虐杀组织是否真的存在过。

莫清然知道这个组织真的存在过，那时候瑞火甚至还因此受了重伤，差点死于那四只鬼和五个魔手上，后来因为莫清然及时出现，这个组织也因此无功而返，后来四界中就再也没听见过这个组织的消息了。

万年前半兽人在四界生存艰难无比，如果臣是半兽人的话，那它的爹娘将它送到撕裂空间这等宁静之地，也算是最妥善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