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下子凌空,晏誉卿好似感觉到危险,手上不自觉用力圈住独孤觗的颈项。
独孤觗走路的步子一点都不慢,她醉了竟是这般一点防备都没有。
独孤觗想起刚才见到她被架着走,尧里瓦斯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她竟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心里就冒着一股子怒气久久不能散去。
眼前怀中之人什么都不知道,醉的不省人事。
独孤觗不由地加大了手里的力度,将她身子压的更紧,她消瘦的身躯骨头搁在他身上有点疼,她微微皱起了眉毛。
他却毫不留情,好似她疼一些,他心里就要好受一些。
进账之时,独孤觗直接运起内力将帘子震开,里面向章突然感觉到一股煞气以为有危险靠近,他刚准备防御,没想到看到进来的居然是他家王爷,他手里还抱着……晏誉卿?
王爷脸色很不好看,向章不敢轻易开口说话。
独孤觗越过向章,直接向里面晏誉卿睡的那张床走去。
他本想重重将她扔到床上,奈何她手臂将他颈项圈的太紧,他根本没法扔。
他皱眉低头再次看向怀里的她,她的一张小脸离他的目光非常近,他能看清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部分。
她安静不动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柔和,让人不忍心对她残忍,他看了片刻,心里的那团火居然被慢慢压制了下去。
她当真是平时没个正形儿,跑出去一天都不见回来,居然还敢喝酒,真是什么没头没脑的事情都敢干!
不管教不行!
独孤觗放缓了手中的力度,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俯下身动作很小心地将她平放在床上。
她全部身子都沾了床,只是双手还紧圈着他的颈项。
他的强健的身体覆在她的上方,只隔了几厘米的距离。
从背后看去,他就像和她正交颈相缠。
独孤觗有些不适应这样的靠近,他刚想弄开她的手,岂料,他一动,他俩的脸庞靠的更近,这时,晏誉卿不知做梦梦到了什么(或许是吃的烤全羊)居然伸出了舌头舔了舔。
好巧不巧,这一舔刚好舔到了独孤觗薄如刀刻的唇上。
他唇上冰冷,她舌尖细滑温甜,这一轻触让独孤觗浑身僵住久久不能动。
他鼻翼下是她舒缓平稳的呼吸声,温热的感觉喷洒在他一张好看的脸上,她的呼吸声点染了他的呼吸,好像要将他带上同一种节奏,慢慢,他本来的节奏被她打乱。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有点控制不住的颤动。
他的身体也跟着起了变化,一股莫名的火热在心里乱窜,直至蔓延全身。
他低头,目光带着几分迷醉,带着几分深重凝视着身下的女子。
她的小脸一如既往的干净纯粹,凝白如玉,没有任何的妆扮。她的五官好似天生就该凑在一起才称得上是绝美。
看着看着,他喉头不自觉地滚动。
突然她不知怎么了,一下子松开了他,身子一侧,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随着她的举动,独孤觗像是从梦中惊醒。
他迅速地直起身,坐在她的床边。他有些懊恼,有些烦躁。内心深处还在调整他突然被激起的某方面的y望。
这个女人……
晏誉卿每回喝多了还好不会发酒疯乱说胡话,只是呼呼大睡,一睡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独孤觗在床边坐了良久,给她盖严了被子,才出去。
赫连与通也已经回来了,跟向章一样站在外面。
独孤觗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他的桌案前,拿起手中的书来看。
向章脸色有些复杂,他现在越来越肯定他心里的那个想法了。
原来他家王爷的取向是正常的!
他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亲近过女子,不过是因为没有找到那个愿意去亲近的。
而这个晏誉卿……
向章嘴角不由地一笑,看来不久的将来越陵王府真的要有女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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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晏誉卿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
头还有些晕晕的,她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点,舀了点水洗了把脸才出去。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问。
“晌午了。”赫连与通答她。
“睡了这么久啊!这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晏誉卿深刻明白。
“既然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就不准再喝了!”独孤觗一合书本,带着点命令的语气。
“朋友在一起不喝点酒肯定说不过去,我以后少喝点就是了。”晏誉卿满不在乎。
“你什么时候跟马场的少主人关系这么好了?”独孤觗面色一沉,探问道。
“我们那天一起去赶马回来,她看出来我想学骑马,所以就教了我,一来二往我觉得阿孜古丽这个女孩子很仗义很豪气,我挺喜欢她的!”晏誉卿很诚实的说。
向章默,你忘了你是来干嘛的了吗?居然还去帮人家赶马……
她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誉卿!誉卿!”外面阿孜古丽在叫她。
晏誉卿兴奋,也不管他们这几个,直接跑到外面去。
“你可真没用,醉到现在才醒。”阿孜古丽说话喜欢直来直去,不顾忌,也不怕得罪人。
“说了我酒量不行了,下次就放过我吧!”晏誉卿大方耸耸肩。
“不行,我一定要给你训练出来!”阿孜古丽誓不罢休。
“她不能喝酒。”独孤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冷冷一声,阿孜古丽猛然听到他的话,竟不知道该怎样反应。
独孤觗看也没看阿孜古丽一眼,直接对着晏誉卿带点警告道,“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了吗?”
他说什么了?晏誉卿脑袋一回想,哦~他说不准她喝酒。
她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呢!原来是认真的。他什么时候这么抓着她的事不放了?
阿孜古丽站在一旁,目光打量了下独孤觗,再打量了下晏誉卿,好像想明白了点什么,她勾唇忍不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