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金闻言爽朗一笑:“这算什么,一句话的事,妹子,明日我就要到县城去,一定帮你问个清楚。”
两个人又说笑一番才互相道别离开。
几日后谭金带来好消息,鹿源坊掌柜的道那几幅画有位贵人极其喜欢,让谭然手里如果有画的话再带一点过去,价钱好商量。
听闻此消息,谭然关门,连日绘制了一些画稿,从中挑拣一番,与谭大嫂子言明要去县城一趟,谭大嫂子不放心,找了赶驴车的老伯,让谭承跟着一起过去。
那日一大早几日就早早的出发了。
两人坐在四处漏风的驴车上不住的打着瞌睡,谭承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什么,她凑过去仔细听了听,竟然是在默念《大学》。
自从五月府试结果下来后,谭承已经没有再去私塾念书了,私塾的先生还特地来家里一趟,给谭大舅两口子推荐河涧州的松潭书院,那里师资更加雄厚,言明谭承如果要更进一层,只有离家去松潭书院求学,才能有所长进。
谭大舅后来也出去打探了一番松潭书院,知道松潭书院是河涧州,万州,成远州三州最大的书院,从松潭书院建立以来一共出了二十六位状元郎,秀才更是不知凡几,每年都会有各地学子前往求学,谭大舅闻言也有点心动。
只是这学费着实贵了点,一年的束脩就要五十两,更何况还有日常的笔墨纸砚,吃喝住宿,也是一笔开销,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过去,交过束脩后也就不剩什么了,再加上谭宇参军这事,大家就把谭承求学这事先放下来了,现在谭宇已经走了,去河涧州的事就成了谭家人日夜开始琢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