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掬衣倚在斑驳的墙壁,摇曳的烛火照耀着漆黑的祠堂,她的心是冰凉的,任凭这些泪水留下来,她紧紧抱着母亲的牌位,她想啊,哭吧,就只能哭这一次了,以后就不能再哭了。
今天的明月,依旧是那么凉……
“走水啦!”“祠堂走水啦!”段掬衣迷迷糊糊地醒来,灰败的祠堂已是冲天火光,炽热的火焰扑面而来,段掬衣利索地爬起来,尝试着开门。
发现门被栓上了,她的心凉了半截,转身去开窗户,却发现怎么推也推不开,透过火光,外面用用两块沉重的木板钉住了,之前明明还开着的,看来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屋内的一根横木微微松动,带着烫人的火光砸下来,段掬衣躲避不来,生生扛住了,旗袍上染上了火星,段掬衣攥紧了拳头,她可不能死的,她还没在上京横着走呢……
身体爆发出一股力量,段掬衣从地面上撑起来,鬓发散乱地根本不像个大家闺秀,况且她本来就不是,她提起脚边那寒光凛凛的铁铲,猛地向墙上砸去。
铁铲撞上去,被反弹回来了,墙上出现一丝裂痕,裂痕慢慢地蔓延,段掬衣连忙上去补了一铲,这一下,经历了许多年风风雨雨的老祠堂,彻底倒下了,连同过往的一切云烟一并消去。
这一时,雷霆大作,下起了倾盆大雨,冰凉的雨滴散去了酷暑,大火不屈也被雨露所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