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风迟疑,“有是有,不过这来路不正的东西怎么丢出去,是个问题。”
“这还不简单,找个不出名的记者,以他的名义报出去,让他们狗咬狗,反正也是一群唯恐事情闹不大的“良心媒体”,肯定很乐意看到这个结果。”
一旁竖着耳朵的言瑾雪听完瑟瑟发抖,她就不该担心有人会欺负到他们俩,看着网上蹦哒得欢的喷子们,也不气,乐颠乐颠的在一旁玩起了游戏。
下午,法院的传单纷纷寄了出去,网上的凑热度的大v们,一些无良媒体,见月会所,还有张图之及他的母亲,反正他们不缺钱,看谁斗得过谁。
医院,张图之疯狂的扯着围在脑袋上的绷带,哭喊着,“妈,收手吧,再这么闹下去你依旧得不了任何好处。”
“怎么会,那些记者说了,只要把事情闹大点,钱会自动送来来。”张母一改之前视频中痛苦不堪的样子,脸上带着唯利是图的尖酸样。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管他什么官二代富二代,还不是拿咱们没办法,那些记者可说了,全国老百姓都站咱们这边呢?”
张图之悲愤的摧床,“你没看到现在网上依旧不敢替他名字,爆他照片吗?你是不知道他们家,他们家……”
“够了。”张母满脸痛苦的喊到,“要不是你那赌鬼老爹,我们至于这样吗?死就死吧,还欠下一屁股债,逼得我们娘俩有家不能回,只能在外面流浪,我至于去跟他们斗吗?”
“要不是为了你,凭什么啊,儿子,凭什么你被打了,娘想为你主持公道都不让,凭什么我们就得任人摆布……”
“是啊,凭什么,凭什么人爷爷是大将军,父亲也是军部高层人员,凭什么他们一出生都含着金汤匙而自己贱命一条,佛说,众生平等,可为何我觉得人分为三六九等都不够呢?”
张图之压抑的倒在床上,看着床边年过半百,层层叠叠的皱纹,忽然想起几年前的惊鸿一瞥,那人优雅含蓄的笑意,依旧光滑紧致的肌肤。
“凭什么啊!”满腔痛苦的哀嚎,被他压在了嗓子眼里。
“咚咚。”敲门声响起,张图之一脸警觉,张母一身喜色,那记者可说了,这两天,就会有人把钱给送来的。
“您好,您是张图之的母亲吗?”
张母见外面这人头戴鸭舌帽,手里持着一个文件袋。
眼睛都直了,直勾勾的盯着那文件袋,那人见她没反应,又问了一句,“你好,你是……”
“是,是,我是。”张母连忙回道,满脸喜色的伸出双手,“你……”
“哦,这是您的快递,请您签收一下。”
“快递?”张母脸带疑虑,“什么快递?”
转身问儿子,“你有什么快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