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熠珩垂眸，修长的手指在茶杯沿上轻轻的摩擦着，等待着居攸然的下文。

“璟王初封为将军时，被圣上派去镇守边疆，我亦一同前去。战场两年，不计其数的魂灵死于此剑之下，它如同长于血液之中，时时被鲜血滋润着，又怎会没有血腥味儿？”

商熠珩轻轻一笑，略微嘲讽，薄唇微动：“那有如何？你最后不也死于你忠心的主子手上？”

他抬起头看着脸色泛白的居攸然，继续道：“绝居，你的药是我给的，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身体也还得靠我才有望。”

话语的不经意间，茶杯悄然从商熠珩的指间飞出，居攸然迅速转身避开，剑锋再次指向商熠珩时，飞出的茶杯稳稳的立在剑尖上。

“原来九王早就在算计我了。”居攸然勾起的唇角，冷冷的。

“不。”商熠珩轻轻摇头，有些感叹，“是你早就入了我的圈套。”

他伸手将指着自己的剑弹向一旁，接住茶杯，“说吧，想要怎样的一具身体？”

眉头微皱，商熠珩把拿到嘴边的杯子搁到了桌上，抬起头看着居攸然。

杯中的淡红液体微荡，随着一起的还有商熠珩的思绪。

居攸然，是那些魂灵不甘，还是你不甘？

连茶都能染红。

居攸然收起剑淡漠道：“九王早就打好了算盘，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呢？”

商熠珩起身，对上居攸然冷漠的双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