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继仁派了人送二人出府,这才命人去请南宫弋。
薄奚墨珏道:“今日这元宵节是过不安宁了。父亲,孩儿去送送江兄他们。”说罢,自入后堂去了。
林月正待告辞,却见南宫弋一身戎装,已经进来了。
南宫弋先向林月看一眼,待向薄奚继仁问安,便道:“多有打扰,还请国丈恕罪。将军命我来请郡主,说有急事商议,谁知去了齐国府,却说郡主在此处,故来相扰。”
林月听说,心中疑惑,便向薄奚继仁告辞,与南宫弋一同出来,才问道:“哥哥可有说找我何事?你怎么这身装束?”
南宫弋只微笑答道:“将军的事,属下怎好过问?郡主去了便知。马已备好了,郡主莫要叫将军等得久了。”
林月闻言,越发疑惑,吩咐林安自回府去,就骑马望相府去了,却未注意到不远处的屋角缓缓走出一人,那人红袍金铠。
“哥哥这时候叫南宫弋来寻我,必定是有什么大事。莫不是宇文涣惹祸了?对了,哥哥和妙菱婚期已近,难道有了变故?还是……哎,薄奚府的事,该怎么处置?我今日私自放了江寻澈等人,倒是不该。只是之前相国诬蔑宇文涣时,国丈曾出言相助。上次在宫里,玉瑕公主又为我解围,我总不可恩将仇报吧?南宫弋也来得不是时候,好歹叫我问清了薄奚府与凌岗寨到底有何牵扯……”
林月策马离国丈府越远,心中越是不安,似乎有什么笼罩在重重迷雾中,看不大分明。林月想起一件事,后背顿时冷汗直冒,“南宫弋怎知道我在薄奚府?说来,他当时神色,是有些古怪,难不成,他是故意支走我的。”
念及此,林月忙勒马回身,却见灯火通明的洛阳城上方,有鲜血一般的火焰腾腾升起,远远看去,火势很大。那是皇宫的方向。林月心中越发觉得不祥。
薄奚府前,一片死寂,正门大开着,门口却不见府中家丁,而是数个兵士,横刀立于门前。林月知道,他们是楚家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