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心碎有声音。

司言相信，此时自己一定可以听到这个世界上最震耳欲聋的声音。

他不敢相信地抓住她。

他望着她水红色的唇瓣，他不懂，她是如何说出那些话来。

此时司言的心就像是被她的话淋上了厚重的黑油漆，沉重得撕扯着血管，而且透不进一丝光亮。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沈君看着他，目光坚定，一字一顿，敲打在两个人已经血淋淋的心上。

“我说，我不喜欢你了。”

司言的神色晦暗不明，但是他那紧绷着的脸还有比夜色还要深的眸子还是告诉了沈君。他真的生气了。

司言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他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力道会不会弄疼她。

他只知道这个人，这个他等了好多年，藏在心里好多年的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准备离开他。

他怎么能允许！

他不许！

“我不许你再说了，给我停止你的想法。”

即便知道她说的是谎话，他也不想再听。

沈君的手腕被他抓得很疼，她用力得想要将手抽开。可是他的手就像是焊在上面的一样，纹丝不动。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他捏碎。

“你放开我。”

司言不理。灼灼的目光牢牢地锁在她的身上。

沈君看着他，心一狠对着他的手就咬了下去。她发了狠的咬，狠了心得要让他放开自己。

可是司言也一样铁了心不让她离开。

沈君的口腔里开始有了血腥味，腥甜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她终是不忍松开了嘴，看着他手背上的牙印和鲜血。

她痛苦得蹲下身子，痛苦得缩成一团。

司言也蹲下身子伸手拍着她的肩膀，就像是无数次安慰她的那样。

她抬起头无助得看着他，就像是受伤的小猫咪。

“疼~”

司言愣了愣，“那我松手，你不许跑。”

沈君点点头，司言这才松开了手，将她的手腕捧在掌心，轻轻地给她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