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台上,有小孩子在兜售报纸,叫卖的声音传进来,敏儿先皱了眉头。
她怕秦双听了心里难受,起身上前去关窗子,秦双却已懒懒躺下了。
车站里闹哄哄的,她这节车箱已经戒严了,可月台上迎来送往的游客还是很多,大家都对这则横空冒出来的离婚启事好奇不已。
“秦双的不是霍军里新督军的太太吗,怎么又有这样的离婚启事。”
“听说是霍廷琛抢了侄媳妇,要不然也不会有太梁那一仗了。”
那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个女人。”
“那怎么又离掉了?”
说话的那人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冲那两人道:“霍廷琛之前那一位是东三省赵祯的孙女,手握重权,那秦家丫头不过是普通人家,要你是男人,你选哪个?”
众人纷纷哦了一声,就不再提了。
陆续的交谈声传进耳里,秦双闭上眸,已不愿去想了。
徐州到桐州需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车,路上秦双除了去洗手间,就没再出过包厢,蒋为樵每天早晨,傍晚会进来跟她点卯问安。
秦双一直不舒服,歪在车上看小说,中午敏儿端了饭进来,一盘炒青菜,菜叶黄黄的,一盘肉丸粉丝汤,汤里的肉丸寥寥几个,一盘红烧肉油腻腻的,加上一碗白米饭。
敏儿歉意地道:“车上的大司务说,最近打仗物资紧缺,餐车上的饭食只有这些供给,已经是最好的了。”
秦双看了一眼道:“你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小姐,您的胃不舒服,再不吃点东西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