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尧站起身,“四叔的话,我明白了,明天,我会对外宣布叛军三日后斩首的告示,要是宝情去了现场,那算我输了,要是宝情没去,那算你输了,到时候,我悄悄派人送你走,出了这桐州城,以后两不相干,你也……也别再过问宝情的事了。”
旭尧从地牢出来时,脸色十分苍白。
沈云山走上前问:“怎么样?招了没?”
旭尧只是摇头,兀自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道:“在城里帖出告示,霍廷琛通敌叛军罪证确凿,三日后在铁栅栏口枪绝。”
“枪绝?”沈云山吃惊得张大嘴,一时停下步伐,直到他上了车,他才回过神来,跟上前道:“私印的下落还没问出来,怎么就枪绝了?何况这么大的事,还是等二老爷,三老爷回来,再从长计议的好。”
“我堂堂一个督军,连这点小事都决定不了吗?”旭尧徒然拨高了音量。
沈云山觑着他的目光,见他坚定,就不再劝了,目送他车子离去。
路灯昏黄,旭尧仰靠在后座上,车子走得平稳,少见颠簸,这会才九点,大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他的卫队行军的声音。
旭尧回到督军府,门上的侍从立刻向他回禀,“少爷,夫人让您回来后到她那儿去一趟。”
旭尧却道:“秦双呢?”
“在后面。”
旭尧听了,抬脚往里面走。
秦双才起床,正坐在桌子前喝粥,她的精神倒还好,只是后脑勺帖了块去肿的膏药,手腕上也缠着纱布,看上去倒像是受了不小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