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他人离开后,扶桑轻轻抱住白落,白落先是一惊,随即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白落的小脸上,白落喃喃:“师父……”
“小落儿,师父对不起你,没能第一时间发觉你没有带迷穀叶,没有在你迷路的时候护住你,没有在你被那虎威吓之时在你身旁,师父,对不住你。”扶桑的嗓音甚至有些颤抖。
白落心中大震,她师父,哭了?
白落赶紧回抱住扶桑,软软道:“落儿没有怪师父,不不不,不对,落儿没有迷路,没有被老虎吓到,没有没有这回事的!”
扶桑淡淡笑道:“小落儿别哄师父了,师父是谁,这些事能不知道吗,只是,师父知道得有些晚了。”
白落无言,松开扶桑,严肃而正式的向扶桑跪拜,扶桑见了却并未阻止。
“师父,落儿自您带回来后也没有正式向您跪拜、磕过头,落儿现在补上。”
“师父,这第一拜,谢师父收留养育之恩!”
“这第二拜,谢师父教育容忍之心!”
“这第三拜,谢师父待我如父之情!”
拜这三拜,白落的声音几乎是哽咽着说完。拜完了之后,白落泣不成声的跪在地上。
扶桑心中深感欣慰,扶起白落,笑道:“好!师父没白疼。”白落闻言,破涕为笑。
“好了,去歇息吧!为师就不送小落儿了。”扶桑笑道。
“嗯,落儿去了。”白落蹦蹦跳跳的走了。
扶桑望着白落的背影,掐指一算,表情凝滞,喃喃自语道:“落儿,你的劫数,难逃吗?”
晚膳过后,景非坐在寝殿内思索究竟要不要将宁太后不是景彻生母告与他知。一会儿后却又冷冷笑了起来,看着自个儿的无还剑,修长的手指抚着剑刃。
突然,景非手指停顿了一下,鲜红的血珠沁了出来,顺着剑刃滴落在地毯上:“呵,只怕我说了,他也不会信吧。简直无趣。”景非眸中流露出讽刺,嘲笑自己幼稚的想法。
次日清晨,景非照例上朝。
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景非皱眉,似有些烦躁。
终于,大概景彻亦觉得有些吵,抬了抬手,身边的太监立刻高声道:“肃静!”原本喧闹的大殿内立马没了声响。
“众爱卿商量了这么久,就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吗?”景彻语气微有些不耐烦。
一阵安静过后,右丞相张九卿上前道:“皇上!老臣有一人选,不知是否当讲。”
“哦?是吗?若是如此,爱卿但说无妨。朕也想知道,究竟是谁可以让张右丞如此举荐。”景彻撑着下巴,笑道。
张九卿闻言笑道:“想必此人皇上定会十分欢喜。因为此人皇上亦是知道的。”景彻听了好奇,道:“张爱卿,何故与朕打哑谜呢,敬望告知。”
张九卿笑道:“皇上,此人便是九王爷,景非!”
被点名的景非闻言看景彻一眼,待看他如何反应。
昨日夜里,九王府景非寝殿浮杳殿内。
“不知张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要事啊?”景非手中拿着奏折道。
“不知王爷可曾听说过,近几日北方北地夷狄之族来犯,连夺我枍朝十几余座城池的事?”张九卿开门见山道。
景非闻言眼中有光芒闪过,道:“自然是听过,不知张大人此话何意啊?”
“呵呵呵,自然是希望王爷您能去扫平祸乱,建立军功了!”张九卿轻笑道,“如此一来,王爷便不怕彻帝及其他大臣弹劾您,也可发展在您军部的力量及能够锻炼您自身的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