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九王府主厅。
“这次围猎让大家受惊了,特办此会为众爱卿压惊。”景彻坐在主位上笑道。
而下面一群人马上开始阿谀取容。
“皇上没事就好,吾等无大碍。”这是尚书令江谦。
“是啊是啊,皇上没事就好。”这是户部尚书吴勇。
……
景非安静的看着他们,不动声色,眼神淡漠。
就在所有人都在开怀畅饮,享受宴酣之乐时,贺朝突然神色匆匆的闯进来,颤抖着声音道:“皇...皇上,大殿下他……”
一听是关于景胤的,景彻瞬间紧张起来:“胤儿他怎么了!”
贺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道:“大殿下他……逝了!”
“什么!”景彻手中的白玉酒杯掉落,砸在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的玉片,亦如此刻景彻的心。
其他人的笑脸瞬间凝固。
景非手上的杯子亦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随即,景彻震怒,狠声道:“给我把从昨日起,进过药室的人通通抓起来,包括熬药的和送药的,再去请太医院所有御用太医过来检查!”
贺朝被景彻周身的煞气微微慑住:“诺!”
“今日,所有人,除了朕的旨意,不得擅自离开浮梁城!”景彻冷声道。
“诺!”
景非依旧没有反应,景彻冷冷的看了景非一眼,之后便急急的去看景胤了。
那一眼,意味颇深,景非暗自皱了皱眉。
……
景彻端坐在皇宫的议事殿内,神情冰冷,带着煞气与怒气,注视着下面的人,带着无以复加的冷意道:“江御医,检验情况如何!”
“回吾皇,大殿下所吃的药绝无半点问题,九王爷药室里的所有药材没有问题。只是,大殿下是因为中毒而死的。”江彧严肃道,“并且,这毒并不是我朝所有的,可能是西域苗疆之毒,具体是哪种还并未检查出来,只知道其毒应是无色无味的,毒性极其狠烈。”
景彻闭上了眼,道:“刑部尚书钟槿!人呢。”
“回吾皇,人目前全在天牢中,并无遗漏。”钟槿道,“只是,这些都是您带去的人啊!”
景彻没有理会,道:“可有人招供。”
钟槿沉默良久,道:“无人。”
景彻闻言,怒极反笑:“好啊!养了群废物是吧?”
“属下无能,望皇上责罚!”钟槿行大礼道。
景彻听言只单单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这下殿里,可谓落针可闻,所有人除了景非通通都眼观鼻,鼻观心,默不做声。
景非倚在靠背上,鹰目闭着。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早就是五味杂陈,胤儿为何会死?还死在了苗疆的毒上。景非突然唇角微勾,是为了使景彻与他之间的隔阂更深吗?那此人还真是费心了啊!
“那好!江御医还有其他两位御医一起,至少给朕查出是苗疆的什么毒!”景彻冷冷道,“钟槿,朕给你三天时间,给朕将天牢里的人给朕一一排查出来。”
“诺!”
“那散了,朕想安静。”景彻单手扶额道。
“诺!”
景非待其他人走完后,才慢慢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淡淡道:“景彻,无论你信不信,不是本王做的。本王,做不出来。”说完,一挥衣袖,便踏出了议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