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下午回瑞士了啊，你不知道吗？”

“没给我说啊，你们案子已经完了？”陈家豪也有点慌。

“差不多了吧。”

“她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没回来？”

“没说，走的比较急。”

“好，我知道了。”

陈家豪看着还亮着的手机屏，略感抱歉。

“你都听到了吧，对不起啊，我今天有点忙，所以没留意学姐这边。”

“没事儿，那我先挂了。”

于年挂了电话，上次回国后，护照就一直放在箱子里，没动过，收拾了一下东西，敲了隔壁小孟的门。

“小孟，帮我订最近一班飞苏黎世的机票。”

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小孟有点懵。

“大晚上的你飞苏黎世干嘛，你不是要在三亚玩儿几天吗？”

“我有急事，求求了。”

小孟看于年这幅样子，也明白了大半。

“我看看。”小孟拿出了手机。

“八点半，转香港，再飞苏黎世，你得马上出发去机场了。”

“那你好好玩，我报销，先走了。”

“路上慢点啊。”小孟看着于年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感叹，“我还纳闷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谈恋爱呢，这该是有多喜欢啊。”

杜白鹿不知道这么多，只知道今天下午接到电话，自己负责的另一个案子，有些事情急需要她过去处理一下，就匆匆忙忙的订了机票回了瑞士。

到了苏黎世机场直接坐车去了圣加仑，和那边的临时负责人接洽了一下，就开始处理事情。

杜白鹿在圣加仑待了两天，原本打算再住一晚，然后再回苏黎世拿些衣物，谁知道傍晚邻居太太打来了电话。

她说有个男人已经在楼下坐了一下午了。

“是个亚洲人，他应该是在等你，他不会说德语，我听到了deer，亲爱的，那应该是你。”

“谢谢你，我马上回来。”

杜白鹿有些恍惚，挂了电话，从包里翻出了国内用的那支手机，上飞机的时候关了，现在才记起来。

有于年的好几个未接来电。

微信上他说他不在b市。

不会吧？

杜白鹿背上包，坐车往回赶。

坐着坐着，就下起了小雪，杜白鹿看着道路两旁的建筑，在纷纷扬扬的雪中愈发的典雅浪漫起来，就像童话世界。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家，于年就坐在楼下的木制长椅上，昏黄的灯光，雪就落在他身上，他闭着眼睛，那么的安静。

杜白鹿下了车，直直走向他，大概是察觉到来了人，他才抬头看了一眼。

看到是杜白鹿，他有些慌张，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手，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手机……手机没电了。”于年有些中气不足。

冻的。

“你知道苏黎世多冷吗？”杜白鹿看着于年身上单薄的衣物，再看他话都说不利索了，莫名有些生气。

于年摇了摇头，他走的太急，身上这件外套还是在机场买的，不然更惨。

“先和我回家吧。”杜白鹿也不忍责怪他。

于年点了点头，默默跟在杜白鹿身后，只是坐的时间太久，又冷，腿脚都僵了，第一步没迈出去，差点跌倒。

杜白鹿叹了口气，过来扶住了他:“还好吗？我扶着你走吧。”

“对不起。”于年涌出来一丝愧疚。

“先回家吧，你肯定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