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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祁韫知道这几日南宫城心里不舒服,也一直不敢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他。他的母妃淑妃娘娘找是找到了,不过现在应该被姝颖关在牢房里。虽然姝颖现在心里还装着南宫城,但不怕她又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来。
所以东祁韫打算过些日子再与南宫城说明这些。东祁韫今天听说那日给北倾接生的稳婆被她带了回来,不用想也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毕竟这个孩子是第一个啊!
但没有多久,稳婆们都被放出了府,看来北倾什么收获也没有。
“你答应留下来,就是为了这个?”南宫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北倾身后,她本来还心烦意乱的。突然听到南宫城这不温不火的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北倾微微垂头,慢慢的转过身,与南宫城面对面:“死的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当然不必在乎。”
“我在你府邸打扰,怕是让你心烦了吧。”
南宫城看着她苍白的脸,北倾原来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变得空洞,仿佛还有些许的忧怨。
南宫城心里仿佛被刺痛了一下,不敢直对着她的眼睛。
“你知道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南宫城压低声音,有些委屈。
北倾难得看到委屈巴巴的他,眼神的戾气慢慢消失不见了:“放心吧!做完这事,我会走的,再也不见的那种。”
南宫城瞥了她一眼,手伸出来,欲要抱她,但仿佛又找不到什么理由,手只好尴尬的收了回去。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南宫城甩了衣袖,转身离开。
北倾看着他的背影,一滴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这还真是你的性子呢,喜欢和爱分得多清楚啊!”
南宫城听到了她的话,身体愣了一下,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北倾知道自己的孩子绝对不是什么自然死亡,前些日子他还踢自己的肚子了呢,怎么说没就没了。
可是当天接生的稳婆是孩子一生出来哭都没有哭,就是个死胎啊。要说是被人害,可她连一点理由都拿不出来呢,可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事情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北倾漫不经心的坐回到床上,想着很多事情,手里紧紧的拽着一个玉坠子,哭得撕心裂肺。
这个玉坠子是自己从小身上就戴着的,可是在与不知成婚的那晚,她将它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了下来,亲手戴在不知的脖子上的。
记得不知含着眼泪,紧紧的搂住她说:“我这一辈子负谁都不负你。”
这句话当时说起来是多么动听,怕是世界上最好听的话了。可现在想起来,这些话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在一刀一刀的剥离着她的心和身体。
北倾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鲜血浸入了嘴巴。
“南宫城,你怎么那么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