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她从睡梦中醒来,觉得整个身体沉沉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洗了把脸就匆匆上课去了。
这节早读,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她就那样趴着课桌上睡着了……
下课铃声响起,杜雨笙买了早餐回来轻轻的推了推她,她有些恼火的拍了他一下:“我不想吃!”
声音里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虚弱,他见几根发丝遮住了她的脸颊,他微微的蹙眉,伸手想去拨开她面颊上的头发,当他的手触及到她的面颊时,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怎么这么烫?
“梨子,起来,你发烧了,我带你去拿点药。”他又轻轻的推了推她。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发烧?开什么玩笑?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发过烧了好吗?
她怀疑的看着他,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她额头上,她感觉到了额头的温度,还真是发烧了呢!
该死的,明天就考试了,今天发什么烧啊?
“你别动,我去帮你拿药。”他说着就准备起身。
“不用,吃药效果太慢,我还是打退烧针去吧。”
”那我陪你去。”
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一路往医院走,可脚步却越发沉重,他上前轻轻的扶住她,他想背她来着,可她肯定不愿意吧?除去初中时摔倒的那一次,他就从未见过她生过病,他看着她干涩得都快裂开了的嘴唇,看着她因发烧而红透了的双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疼痛像根藤蔓一样紧紧的纠缠着他的一颗心。
他以为她只会强悍到让他心疼,原来她也可以脆弱到让他这么难受。
到了医院,量了一下体温,39度,医生建议先吃退烧药,可她坚持打退烧针。
打完针,杜雨笙没让她回宿舍,直接把她带回了家,他把她安置在自己床上,他也没有去学校,他就一直守在她床边,时而伸手探探她的额头,时而用棉签蘸温水轻轻的擦拭着她干裂的嘴唇,时而又用冷毛巾敷在她额头上,连它都不知道他照顾起人来可以这么顺手的。
“我渴……”她微弱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的响起。
他将她扶起,端起床头他早就准备好了的热水,温柔的喂给她,她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后,有些满足的舔了舔嘴唇,他又把她当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让她继续睡。
她九那样昏昏沉沉的睡着,他就那样寸步不离的守着。
直到正午时分,她再探他们她的额头,已经不那么烫了,他见她睡得安稳又忽的想起她到现在还没吃饭,于是他打算起身给她弄的吃的,他刚起身,他的手就被她拽住,他转头看向她,她依旧紧闭着双眼,只是拽着他的手力气还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