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儒没有等还在秦府中的安广陵,上了安府的马车之后便让下人驾车回府了。
想来以阿哥与秦毓的交情,应该不会落到马车都乘不到的地步。
马车颠簸了许久,等安儒再回到安府天色已经渐暗,安儒喟叹了一声,与秦毓说开之后,也谈不上解脱了多少。
如果秦毓没有对她产生莫名的心思,她与他也谈不上什么了结。
本来也没有开始过什么。
屋中烛火摇晃,安儒抱着双膝看着那晃动得火苗,想起自己重生以来的种种,想着自己重生以前的种种。、
她确实是做了一些与从前不同的决定,但是在如今的她看来也都是微不足道的举动,但是两世的人生轨迹却大相径庭。
想着安儒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突然又产生了离开京城的想法。
前世的夙愿都已圆满,那么剩下的时候,也许她可以做更多想做的事,听阿哥说,他再过些时日还要回到滇西,要不然她和阿哥一起走吧。
虽然留下阿爹一个人在京城有些不孝,但是不走的话。
烛影晃动中,安儒翻了个身,她最近总是心绪不宁。
似乎,她遗漏了什么更重要的事。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安儒始终没有下定决心吗,踌躇之中,转眼间中元节又到了。
懒散在家中的时日总是过得很快,但是看着频繁出入的阿爹,安儒知道今年朝中的大臣年关过得并不舒心。、
虽然她不想让阿爹卷入朝中,但是阿爹的脾气,并不是她劝慰两句就会有结果的。好在阿爹行事向来顾全大局,也不是什么举重轻重的官职。
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再说,秦毓若顺利登基,哪怕看在阿哥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阿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