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柴燃烧起来,这冷寂的破庙里终于有了些温度,安儒捡了根木柴往火堆里戳了戳。
“不自在又能如何,我难道能与容侍卫打一架吗?”
安儒想起前世,轻笑了下,毫不客气的说,只要她敢闹,这个容华居然又一万个法子让她再开不了口。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秦毓做事都这般不讲究了吗?这可是年三十,也不能等人过个年再动手……”
安儒说着看了容华一眼,看到闭目养神的少年突然又睁开眼睛,她暗戳戳的转移了视线继续道,“你看把我拎出来都是其次的,毕竟我又没有武功,想抓的话,以容侍卫的本事,那定是一抓一个准,但是今儿除夕,怎么也得让容侍卫回家过年啊……”
安儒说的老成在在,容华眉毛挑了挑,秦毓自在不是那种不讲究的人,也确实吩咐了他不要在今天动手。
但是谁叫他今天刚好路过,刚好看到她,刚好四下无人,刚好她又被炮竹声惊扰躲到了偏僻的街巷里。
一句话,这女人倒霉。
容华做好了总结,便很理所当然的忽视了那句不讲究。
反正她说的也是秦毓,姑且不计较了。
安儒眼睁睁的瞧这这少年缓缓闭了眼,又要小憩过去,一时也很复杂。
咬了咬呀,只能继续在虎口拔毛处试探。
“容大侠,你看我爹也是刚醒,要不然你通融通融,今天放我回家去,你说个要去的位置,我明儿自己送过去?”
容华这次终于正视了安儒,他那张总吊儿郎当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认真,他坐正了几分,双手放在双膝上,手中的长刀也搁置在地上。
“你想得美。”
当他傻?
还明儿自己送来,这女人还挺搞笑的。
谈判失败,还被警告的看着,安儒谄笑变成苦笑。
她记忆中这容华脑子一向简单才是,怎么突然反正这么快了。
总之谈判失败,安儒只能抱着胳膊凑近了些火堆。
不论怎么样,秦毓说过不会伤害她,那应该就不会伤害她,虽然还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容华,我饿了。”
既然谈不拢,那就别委屈自己客客气气。
容华听着安儒叫唤,眼睛没好气的抬了抬,他在琢磨怎么让安儒闭嘴。
点个哑穴未免太便宜了,这女人肯定不长记性。
打晕了,还是打晕了好!
容华说到做到,直接凑近了安儒抬起胳膊便是一手刀。
安儒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做好防御的姿态,只觉得脖颈一痛,便颓然倒了下去。
因为之前秦毓吩咐,容华动手的时候稍微拿捏了些力道。
于是倒下的安儒在短暂的晕眩以后,居然又捂着脖子抬起了身子。
在容华目瞪口呆中,她揉着自己的脖子看向容华的目光充满控诉。
“你若是要打晕便打晕了,如此折磨人算什么,明明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怎的下手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