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能你就能,说你不能你就不能了?”
安儒问完,长孙卫便果断摇了头。
“自然不是。”
“自然不是你还问?”
长孙卫被安儒怼的摸鼻子,然后无趣的让开了身体,却又摇了摇头。
“你这么个脾气,秦毓一辈子都都不会看上你。”
原来安儒还抱有幻想,以为这种议论只存在于怀春的闺阁女子中,如今听身边这男人都能扯出秦毓,不对,这男人很早之前就秦毓讥讽过她。
“我说,我对秦毓那厮的心思,怎么地你们全都知道不成?”
“对啊!”这次回的不是长孙卫了,而是一直津津有味的看了好久的戏的定远侯,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小儿子,一边笑眯眯的捋胡子,“不过,最近京城也在传你有亲口说的亲事之类的。”
安儒不忍叹了口气,感情她都死了,京城的流言蜚语还不能饶了她。
“小时候娃娃亲是有的,只是我娘过世之后,那事也不了了罢了,还有传言皆不可信,我什么时候说我相思秦毓了,恩?还来问我,坏我闺誉,若是害的我真嫁不出去,按我朝法度,我是可以去府尹告官的!”
安儒说着便明晃晃的瞪向长孙卫,然后有暗戳戳的瞄了眼定远侯。
不过这些不愉快的插曲之后,营帐里的这顿饭吃的还是不错的,安儒看着他们几个男人就当着她的面商量了怎么移花接木,把完颜氏族的征税减了,除此之外安儒又听了好一会关于朝中的动静,让她意外的是,这几个男人居然也都没有避讳她。
夜家父子来之前,皇上气色便不太好了,夜阑的消息硬些,知道弘历帝虽然身体一直不好,但是这次是尤其严重了。
“那剩下的事情,还是交给我这个老头子吧,你还是带着丫头早点回京城,万一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也不能处于被动。”
定远侯交待后,夜阑便答应了,本来他来这里的除了找安儒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义。
四人将要离席的时候,安儒犹豫着还是问了句。
“现在秦毓是不是与三皇子走得近了?”
这话问眼,倒是夜阑诧异的看了眼安儒。
“自然不是。”夜中丞微微垂着头,随手把靠在边沿的碗碟往桌中推了推,“秦毓与三皇子,应该是一直都很交好。”
说完,夜阑抬起头看向安儒,那双微挑眼眸仿佛带着淡淡的深意。
“从五年前开始。”
西北边塞历来就是鬼天气,哪怕你白天热死,晚上还是会觉得冷飕飕,安儒抱着自己两个胳膊,一边搓着一边往自己的营帐走着。
她在想刚刚夜阑的话,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几分意犹未尽。
秦毓五年前便和三皇子交好。
然后呢,又如何?
秦毓的棋子向来是不少的。
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毕竟五年前的安儒,不过是个窝在家里养兔子的傻姑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