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看着眼前似乎拜托她习惯的小姑娘,自嘲的笑了笑。
“容真,去把何恕叫过来。”
御史台笼统两位佥都御史,由着他们性子胡来可不好!
“哦。”容真不明所以,眨巴两下大眼,真的跑去拍了拍埋头研究的青年,然后手指了指安儒站着的方向。
这厅阁并不大,安儒刚才声音并不小,所以她不认为青年没有听到。
何恕被叫了过来,脸上却是一闪而过的不悦,他走过来,冲着安儒挑了挑眉。
“不知右都御史有何指示?”
安儒嘴角勾起,何家是京城有名的望族,历代子孙科举入仕不在少数,现在何家当家家主何言秀正是当朝太傅,官居一品,天子之师。
“容真告诉我泷南、泷北的文献到了,你这沉迷典籍,不理政务,是吗?”
安儒话语刚落,容真似是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个向来迂腐只知做事的安儒居然会向何恕兴师问罪。
“安姐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说话间容真看了眼何恕,仿佛自己真的被误解了一般,满面愁容。
“我不管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容真。”安儒看了眼慌乱的女子接着道,“以后与我说话,要自称下官,这里是御史台,没有你的姐姐。”
“姐姐……”容真听到安儒这话顿时留下眼泪来,颤声道,“安姐姐,可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安儒看着小姑娘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泪流满面,又看了眼抱怀看戏模样的青年,胸口顿时一阵烦闷。
难怪了中丞大人总是冷面示人,有这么两个破玩意的手下,想笑也笑不出来啊。
刚这么想着,安儒良心突然发痛了下。
安儒叹口气默默把自己加上。
好吧,是三个。
且她是最不成器的!
“何恕,我刚刚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
容真还在哭哭唧唧,安儒索性直接忽视她。
何恕双目玩味的看向安儒,片刻之后才道,“下官负责泷南的卷宗,昨日便已经审阅完毕,奏章也已经拟好,待会就可以给大人送去,所以下官不知大人所说不理政务是何意思。”
安儒闻言点头,心道果然如此,“不用待会了,现在就把奏章给我。”
安儒说完何恕果真去把,奏章拿来,安儒大致翻阅了下,便阖上奏章背在身后,然后便把目光看向眼睛哭的发红的容真。
“明日早朝前,把泷北的文献看完,然后拿着拟章到朱雀门口候着,我到时去取。”
安儒说完再不管,这女子眼神如何如泣如诉,转身取了西北关中的文献便上了楼。
何恕也抱怀笑了笑,看了眼哭着的容真。
“看来我们的右都御史此番虽落了水,脑子倒是灵活了不少。”
何恕说完,容真便暗暗睨了他一眼,灵活不少?她看是坏水进了不少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