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瑾知道这是无法让柳云不害怕自己了,索性向中间坐紧挨着柳云。
柳云感受到封瑾的靠近不禁把头低的更低,整个人打着颤,两只手紧紧的握着。她就知道根本逃不过,她已经闭上眼睛等待一会就要到来的疼痛。
柳云浑身的肌肉已经绷紧的,紧张的牙齿都在打颤,最痛苦的不是接受惩罚而是等待惩罚的时间。
一双长着厚厚的茧子大手轻柔的捧起了柳云的脸,抬起了她的下巴。
柳云感觉到下巴下那硬硬的触感知道是封瑾的手,他的手很大很热暖烘烘的把柳云的在夜风中吹红了的脸弄的滚烫,那是封瑾独有的体温。
随后他的手指抚上了柳云的脸,在有泪痕的地方轻轻的停留,他手指的老茧刮在柳云的脸上传来一阵刺痒。
“哭什么?”封瑾发现自己越擦柳云的眼泪就越多,无奈的问道。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是柳云想象不到的温柔。
柳云睁开眼睛却正好闯入了封瑾的深邃的眼里,那里面仿佛藏着万千的宇宙星河和无尽的温柔落叶,让柳云只能与他直视落入那眼睛的深邃里移不开眼。
“哭什么?”封瑾不厌其烦的继续问道,他一向讨厌麻烦,但他不讨厌自己的麻烦。
柳云从那里面的醉人的温柔里醒了过来,挣脱了封瑾大手的桎梏,坐到车门的边上,离封瑾远远的缩在角落里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对不起,我不该咬你的,真的对不起。”在一切面前命最重要,如果道歉能让封瑾放她一命,柳云一定会做的,毕竟她从来都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没关系。”封瑾并不在乎那一点不痛不痒的小伤。
“啊?”柳云没想到封瑾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她,她还以为要吃点苦受点惩罚什么的。
“我说没关系,以后不用因为这种小事道歉。”封瑾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柳云的心都踏实下来了。知道了封瑾没有生气,她的心终于从嗓子眼又落了回去。
原来封瑾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吓人啊,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现在还有求于她的父亲,毕竟她的父亲可是银行家,应该是有点权势的吧,他还是得顾虑的。
前面的司机却震惊了。小事?不用道歉?他怎么记得上个月攻城的时候对方将领的血溅到了少帅的衣服上,少帅都下令所有的俘虏和敌方士兵片甲不留,那时战犯们留的血将整片护城河都染红了。
人们都说少帅是战争的奇才但却不是治理的材料,因为他太过于残暴,没有人的感情,永远像是一个战争机器一样。
司机当时是真的以为这个小夫人马上就要血溅当场,他也只能在心里感叹一下。没想到少帅竟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放过了她,看来这个小夫人在少帅的心里地位不一般,以后得小心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