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碰到你小姑姑了吧？最近你的几个姑姑动作都不小，如果不是必要，最好不要和她们有过多接触。”韩东胜叮嘱道。

韩东胜倒不是怕范姜暮会因为曾经的积怨，而和这些姑姑面对面结下新的梁子。而是程叔叔当年的死不明不白。即便到了现在，他也没有查出真正的原因。按照韩东胜对程嘉复的了解，他怎么也无法相信他是因与有孕情妇在车上发生争执导致车祸身亡的。

范姜暮咬了咬唇，纠结了很久才开口道，“当初母亲不让我回国，所以，我并没有看到父亲最后一面。你当初看到他时，他好吗？”

其实，这句话又哪里是问他好不好？那时，程嘉复已经身故，遗体告别时，又能用什么样的词语来描述好与不好。

韩东胜当初在深山里拍戏，不但没有及时接到范姜暮的电话，连程叔叔身故的消息，也是在人已经下葬后才知晓的。

但同在一个商业圈子里，韩东胜有相熟的朋友当时去送了人最后一程，虽说程家花了大价钱，但特大交通事故导致人当场死亡的，连走得安详都称不上。

可韩东胜还是点了头，“程叔叔走得很平静。”

范姜暮一下子掉了泪，声音却还很平静，“谢谢！虽然当时被母亲禁锢在国外不允许回国的时候，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都没有接也没有回，但我还是想说一句谢谢，谢谢你愿意在这时候对我说一句谎话。”

韩东胜沉默了，虽然他当年便已经知道韩雪乔在背后做了手脚，前不久，韩雪乔更是亲自到他面前承认了自己当初做过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便是发生了。当范姜暮孤立无援的时候，他并没有能及时出现帮助那个无助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