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东西,对不对得起,你已经做了,还…还他妈的鬼哭狼嚎、假心假意什么?险些没把小爷震昏过去。”
强波消散,空间趋稳,只见被黑气包裹得犹如蛋壳般的云浩,则安然无事的盘坐在黑雾中,不过从那气喘吁吁、未免有些吃力惊恐的话语中,不难猜出,如此令人叹为观止的强大震波,即便是“黑邪怪力”护住了他的身体,但云浩依旧被震得头昏脑涨,险些一命呜呼,这股黑气其质量、到底达到了一个怎样的高度?不乏令人东猜西揣、匪夷所思。
“哈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哥我还真怕错手而误伤到你!”
在如此猛烈的冲击下,云浩居然毫发无损,这令大喜过望的火头陀,毫不在意云浩那恚怒之下,满腹牢骚的秽言污语,不过经此疯狂一战,最终也没能印证出这股邪恶力量、其终极品质的火头陀,似乎在这一点上,更令他抓狂。
望着弥漫在云浩身体上,宛若是铮铮铠甲的黑色气体,火头陀可谓是愈发的心痒难受,乃至于对这股充满神秘的气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尔后,站起身来的云浩,不免变得愈发妖异的捋了捋一头蓬乱的黑发,随即则邪气十足的笑道“火老哥,你那融入火之力量的招式,属实霸道,无论是阴狠与强度,均令小弟叹为观止,自愧不如……”
“哈哈,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若与兄弟那弱小的修为,却可并肩道境的战力对比,我火头陀才应该感到汗颜呢!”见云浩言语,则陡然变得谦和起来,如初次相见那般,彬彬有礼,火头陀不免甚感欣慰的笑道。
“这火老鬼,还真把他当成了初次相遇的那位小兄弟了,真乃不知所谓!”望着云浩那邪恶的笑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其脸庞的朱弦,不禁苦笑摇头,则古里古怪的嘟囔道。
果然,伴随着火头陀的笑声,云浩那妖异的瞳孔中所消失的黑气,则再度涌动出来,突然阴冷喝道:“老东西,有什么值得你笑的,我还没输呢?你可否听我把话说完,未免得意的也太早了吧?”
云浩那时好时坏,稍有不顺,便怒火上涌、难以抑郁的情绪,对观察细腻的朱弦,已不再感到惊讶,然而,对于性情耿直的火头陀而言,云浩这时而软语温言、时而一语不慎,便恼羞成怒、狂躁如癫,好似精神错乱般的巨大反差,一时间,着实扭过劲来,是以他表情僵硬、傻傻的看向云浩,若不是他极为赏识这个少年郎的话,他岂能容他如此放恣。
“你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斗下去吗?”不免老羞成怒的火头陀,也随之勃然大怒,横眉冷对的问道。
“不错,我们并没分出胜败,又谈何输赢。”云浩阴冷的笑道:“何况,你已使用了武技,而我却并没有动用,不分出个结果,我焉能罢手,而你们又怎可低头服输?”
“呃!”
的确如此,在这场并非切磋而设有赌约的角逐中,云浩虽始终处于被动防守,加之被气浪淹没,不免显得有些狼狈,可毫发无损的他,却也始终未曾用过战技,因此不分出个所以然开,这场赌约,显然要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