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还真的动怒了?”
见溧涛面如铁青、言辞愤愤,熊江、南理,并非不明事理,虽想法简单,遇事冲动,匹夫之勇、往往令二人疏于考虑,不过冷静一想,此战关系之重大,溧涛的担心不无道理!
是以二人相对一笑,则见熊江,耸了耸肩、面脸堆笑,道:“老东西,你说啥是啥,我以后听你的便是,哈哈……”
“混蛋,你们这无所顾忌的性格,真是令我大伤脑筋,算了…我还真生你们的气儿、不成!”
怒容消散,闻听溧涛那尤为贴切的笑骂声,众人随之而大笑起来。
“老栗,你的担心,俺老熊完全明白,不过,咱们先前不是商议过,拓炎那混蛋,不敢明目张胆的的采取行动吗?难不成,真的会发生意外?”熊江,越想越不对味,不禁二目圆瞪、那被拓炎欺骗的感觉,猛然涌上心头。
“明的不敢,那暗里呢?”
熊江,那想一出是一出,从多加思考、便冲口而出的急脾气,在蛮族这个身处大山、认知浅薄的种族中,可谓是大有人在,即便是在场这些年过近百、应趋于老城的他们,也不凡欠缺,头脑清晰、遇事冷静的心态,似乎天性使然,注定他们就是一个骁勇善战,却只能固守一方、毫无心计野心的种族,不然…百年厮杀,人数众多的蛮人,又岂能故步自封、被三州牢牢的封锁在蛮丘、而无法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功法!
所以,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盐咸醋酸,皆有缘由!纵然溧涛在十八族长中,算得上是沉着冷静、为数不多的几人,但他秉性纯良,照之得功法而心性大变的拓炎、着实少了些奸诈。
因此,面对拓炎与程家、精心布局,秉持道义的溧涛等人,虽集各部足以令其、望尘莫及的力量,携风雨之势而来,可他们还是低估了拓炎,哪些他们自认有理有据、不容抵赖的证据,顷刻间,便被一一推翻。
饶是拓炎所提要求,在各执一词情况下,着实需要达斯来做出最终裁决,不免看似合情合理,不过见识到拓炎那无赖般的行径后,同样想要一见达斯的溧涛,断然不敢掉以轻心。
因此惴惴不安,令溧涛不敢忽略每一个细节,蹲下身来,用枯枝拨了拨火堆中,那已燃烧殆尽的木炭后,则抬头看向熊江,见怪不怪的苦笑道:“诸位,拓炎还是那个与我们以前认识的拓炎吗?嘿嘿…今日我们算是见识到了吧!”
众人咧嘴一笑,郁闷不已。溧涛,则接着说道:“今夜,是否会有意外发生,我不敢断言,不过已拓炎等人的无耻,我们若以平常心对待的话,吃亏的终将还是我们,所以无论我是小题大做也好、兴师动众也罢!只要能平安熬过这一夜,我们便距离真相又迈进了一步,而拓炎等人,那毫无依据的谎言,又焉能经得起推敲,时间一长,岂能不漏洞百出,令族人起疑!”
“所以若论心急、我们并不着急,只要我们已众人之势、说出真相,必然会有一些心生质疑的族人,去印证此事,所以我现在恍惚有些明白了,那外族小友,聚集各部、敢于率先采取行动,似乎料到了,对方必会拼死抵赖,因而我大胆猜测,即使拓炎不提及达斯,他也必会提出此要求,或是用一万理由,迫使对方不得不率先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