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狮双眼微睨、看向对方,果不其然,还真像他所担心的那样,当他质问功法与程家之时,拓炎那过于淡定、别有深意的回答,以及五部族人那心中了然、毫无惊讶、只有愤怒的表情,令其立马意识到,心思缜密的拓炎、早已谋划在先,无论他说什么,皆有‘欲加之罪’的嫌疑!
五部族人对各自族长,信任到如此地步,不如说是因“达斯”而坚定了他们的信心,致使天不怕地不怕、从不会考虑太多的狂狮,即使愤懑直言、心有不服,一心想要挽回劣势,但心性爽直的他们、少了些心机,过于看重“道义”二字,不免令其应对起毫无底线、绝不可能承认自己所作所为的拓炎一方,那简单、却甚为无耻的伎俩,逐渐呈现出‘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这等卑人理直气壮、贵人却愈加被动的局面,由此而使得没能认清形势、慌忙指正的狂狮等人,一错再错、渐入困局,直接导致手中的筹码、丧失预期、再难奏效。
“妈了个巴子的,拓炎…你真行,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如此卑鄙呢?好…你还真是煞费苦心、部下如此龌龊之局,我狂狮不如你厚颜无耻,想必你与程家勾结、也绝不会承认,既然如此,我们也懒着与你争辩,你敢万劫不复、置于族人之生死于不顾,我等却无法做到……”
见拓炎步步为营,兴师而来的他们、却愈加的被动,这不免令无计可施的狂狮,发起飙来,哪管其它,一顿污言碎语的叫骂了一番后,则郁闷至极的喝道:“拓炎,你这龟孙儿,若你还有一点良知、不波及族人的话,敢与我斗上一斗吗?”
狂狮这番叫骂、好不痛快,虽有失族长之威仪,可不凡也表现出他那、毫不隐晦的赤子本性,况且这并无他想、只因愤怒而不想殃及池鱼的愤愤之词,充满了心系族人之心,使得闻听此言的五部族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那徒增好感的窃窃私语声,顿令拓炎一方,暗自心虚、大感不妙!
“这老家伙,虽浑人一个,然而却心胸坦荡,始终秉持一个‘正’字,若还让他继续胡搅下去,不凡人心骚动、受其影响。”见族人心态略有转变,看在眼中的拓炎,不禁目光一凝!
“那有何不可,不殃及族人,我也正有此意!”拓炎、自然不会让这股正气清风继续下去,是以快步向前、疾言大喝。
“好…那还等什么?”
只见狂狮,挥了挥手中兽骨,随即白眼一翻,浑而不傻的笑道:“拓炎,你可有武者之境,不会借助修为来对付我吧?那我狂狮岂不吃亏了!”
“那你想怎样?”
望着,不在纠缠谁是谁非,反倒要与自己一战的狂狮,拓炎暗觉可笑,不以为然的问道。
“那还用说,你用功法对付我,这儿不是在欺负我吗?不如我二人干脆亦力斗力,这样才不失公平,哈哈…你敢吗?”狂狮、比比划划,不断用硕大的骨棒、指向拓炎,那浑人之像,令拓炎啼笑皆非、甚感郁闷。
“此时这老儿,依能做到豪放不羁,还真是本性难移、不知死活,不过若任其耽误下去,反而影响其后续计划……”
拓炎、暗自心想,瞧了瞧蛮横固执、不可理喻的狂狮,随即则微笑道:“狂狮啊狂狮,平心而论,若你不私通外族,杀害青牛、篡夺达斯之位,我们蛮可以一同享受功法所带来的这场造化,然而你们却过于心急,想用此等手段,来改变你们那不可告人的秘密,也罢…我便成全于你,但不是今日,尔等不想见见达斯他老人家、然后再做最后的决定吗?并且,狂狮你不是想知道、我等功法是从何处而来的嘛?那好、只要你等上一宿,明日达斯自会给你理论的机会,你们可有此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