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何必明知故问呢?”
一同跟随而来,着实不惹人注意的小家伙阿蛮,这时,看着爷爷那不知如何张口,一脸窘色的样子,不免心生不悦的喝道:“我爷爷已经对自己的错误,感到了懊悔,所以才急冲冲的赶下山来,希望能得到先生的谅解,因此先生若是在咄咄逼人,避重就轻的话,那阿蛮对先生的肚量,着实感到有些失望!”
忽略阿蛮存在的众人,抬眼看向这站在秃石上,双手掐腰,翘起小嘴,一脸愤愤不平,发出喝斥声的小家伙,阿贵与木黎二人,在惊然之余,不免心生忧虑的纷纷把视线,转移到了云浩的身上!
“蛮儿,不得对先生无礼?”垂首弯腰的烈火,生怕云浩生气的怒喝道。
可闻听这小家伙,那刚柔并进,语言犀利但不失纯真的一番话语后,云浩却脸露微笑,深深凝视了阿蛮许久后,才沉吟道:“小家伙,你说的没错,我的确非常清楚,你爷爷追来的目的,不过以烈火老人他那嚣张到令人发指的处事风格,若是仅仅为了器术而低头,求教的话,我还真做不到就此一笑而过,那种宽宏大量的地步,并且即便是我漠视一切,成全烈火老人,成为一名“器匠师”那浮名虚誉的心愿话,我真不知道,一个连心性都无法控制之人,对他而已,是件好事,还是件悲事!唉…”
云浩深深叹了口气,随即对烈火道:“想要成为一名“技能者”必须做到平心静气,古井无波,虽然细细想来,你的性格不过是张扬直白而已,好像用此方式达到某种宣泄般,根本谈不上错与对,但你却恰恰失掉了一名技能者最起码的心性,因此如果你做不到静心聆听,收敛狂傲这一点的话,趁早还是放弃“器道之术”吧?”
句句不留有情面,但也一语指出了存在于烈火身上的诟病,是以听完这一番,令人体无完肤,有一种“话到深处人自卑”的话语后,爷孙二人无言以对的深深陷入了惆怅中!
“哥哥,你就不能给爷爷一次机会吗?我知道爷爷的性格,很让你们生气,不过他老人家的一生志愿,就是希望能穷极一生,打造出一件令自己骄傲,让他人动容的战器来,所以爷爷对“器道”的执着与向往,你们就不能原谅他吗!我真不想看到,他老人家因为丢掉这次机会,而陷入懊恼、后悔的自责中,虽然我年龄还小,帮不了爷爷解疑释惑,不过我能做到为爷爷低头、赔礼、乞求呀!乃至于直到哥哥答应我的要求为止?”
望着只有十二岁的阿蛮,那坚定而倔强的眼神,以及那率真中弥漫着真挚情感的话语后,在场众人,无不为其而动容!
“蛮儿,不要这样,爷爷老了,就如先生所说,我连自己那莫名的怒火,都无法控制,还谈什么“炼器之道”算了,爷爷可能真的与器术无缘,我们还是回去吧!”烈火自嘲的一笑,那失落之色,油然显现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