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羽翼他消失了？”听到手下的汇报，身处琅琊山山顶的莫问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漆黑如墨的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凌厉。

“是的。”感受到莫问身上那一闪而过的杀意，跪着的灰衣人不由地身体一颤，额头有一丝丝细密的汗珠缓缓溢出。

“是吗？”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灰衣人，感受到他话语中的真实性。莫问缓缓收回了目光，慢慢地闭上了眼，眸中的那抹锐利也随之隐去。

羽翼怎么会突然离开？他明明那么在乎自己药庐中的药材，怎么可能突然消失不见？难道是挽月她出了问题？

莫问猛地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却很快被他收敛了起来。

“药庐中可有异样？”莫问一字一句地说着，随着字句的吐出，他藏在袖子中的手开始有些颤抖，他的呼吸也有暂停的趋势。

“药庐？药庐？”看着主上那凝重的表情，灰衣人的身体不由抖索地更加厉害了，褐色的眸中满是惊慌失措。

“说！”看着灰衣人那双惊慌失措的眸子，莫问不由心头一沉，呼吸一窒，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们到的时候，羽翼大人的药庐早已经变得破烂不堪了！”面对主上的追问，灰衣人眼睛一闭，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硬着头皮回答了莫问。

“是吗？”听到手下的回答，莫问的心脏如同被破开了一个大洞，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痛苦。他缓缓低下了头，那双如黑曜石般的黑色眼眸如同被时光侵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变得灰暗无光。

“不过我们在药庐中发现了一封信，是羽翼大人的笔迹。”发现那摄人的威压急剧褪去，灰衣人仿佛想起了什么，急忙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带着草木气息的信。

低着头，看着灰衣人手中的信，莫问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想抢过灰衣人手中的信。可是想到自己身边那暗藏的危机，他还是压下了内心那激动，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把信拿给我。”莫问说着，那如泉水般清冽的声音，莫名有些沙哑。

“是！”灰衣人应道，恭恭敬敬地把手中的信封递给莫问，才缓缓退了下去。

莫问看着手中那封散发着草木清香的信封，眸中闪过一丝怀念。

好久没有看到这由宁心草制成的信封了，犹记得那时的羽翼为做成这信封的兴奋样。本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而且宁心草数量不多，做成信封不易保存，这样做着实有些浪费了。

他以为他会慢慢放弃这件事情，却没有想到他还是保留了这信封的制作方法，并把这由宁心草做成的信封当成自己的独门标识。

看着手中还微微带绿的信封，莫问笑了笑，这估计是刚做成不久的吧！莫问嘴角微挑，把那微微带绿的信封慢慢拿到眼前。

此刻的他，那有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微微弯出一个弧度，眸中流光溢彩微漾，似有万般柔情。

突然，好似发觉了什么，他的手猛地一顿，嘴角的笑容一收，但却瞬间绽放地越加明媚起来。只是他眸中的柔情已在刹那消失殆尽，只余那如有夜空般的深邃。

“怎么样？主上发觉了吗？”就在灰衣人回到自己在京城郊外的房间之时，一个同样身穿灰衣的瘦小青年猛地拍了拍他的背。

“吓死我了！你能不能小声一点，你就不怕被别人发现？”灰衣人听到瘦小青年的话，转过身，一把抓住瘦小青年，猛地捂住了他的嘴，低声急切地说道。

“怕什么？再说那信封我们又没有偷看，而是原封不动地交给主上，就算那信封没有封好也不能怪在我们头上吧！”瘦小青年用力地拉过灰衣人的手，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