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怡本就是那种正直的人,而且最见不得女生哭了,看着阮欣然哭的梨花带雨的,心,一下就软了起来,“怎么了?”
她坐下,从白色大褂中找到纸巾,然后为阮欣然小心擦拭眼泪。
“别哭了,你看看你,妆都花了,这出去还怎么见人呀!”
“丁怡姐,你不知道,我陪越飞哥去参加《连歌》剧组的晚宴,结果碰上了时笙,我嘴笨,前几天从朋友那里听到了关于时笙的事。”
“我就……我就……”接着,阮欣然拿着纸巾挡住眼睛,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我就给说了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时笙才会不高兴的,之后她拿红酒泼我。”
“还说什么,八二年的拉菲,可惜了。”
“丁怡姐,我知道时笙不喜欢我待在越飞哥的身边,可是她也不能这么说我呀!”
“更何况,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我害怕,别因为这,大家不喜欢我,越飞哥也会把我换掉,不让我唱主题曲了。”
阮欣然小心抬头观察丁怡的表情,如她料想,丁怡的表情果然不好看,一脸愤恨。
丁怡盯着阮欣然眼泪哗哗直流,心里很心疼,怎么说她和阮欣然也是一起长大的,“你这伤……”
阮欣然,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委屈的不成样子,见状,丁怡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开始数落起阮欣然来,“欣然,你就是太好心了,顾时笙都那样对你,你居然还强撑着,要是我,我早就上手打她了!”
“哼!还是什么大家闺秀,我看,也就是一个乡下野孩子,就她这样的人,也配进我们沈家?”
痴心妄想!
笑意,充满了讽刺,丁怡也没看见阮欣然那充满嘲讽的表情。
“丁怡姐,你别生气了!”说着,阮欣然起身擦拭眼泪,故作坚强的说道:“谁让我是沈家保姆的女儿呢?”
“说到底,我也不是大家闺秀,也不是于爷爷心里中意的儿媳妇!”
保姆两字,阮欣然说的轻松不经意,可进了丁怡的耳朵里格为刺耳。
似乎是一把匕首,深深的插进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
丁怡瞬间情绪激烈,“保姆的女儿怎么了?保姆的女儿就不是人了?”
她也是保姆的女儿,难道就因为这于家让她妈妈一直没有名分,难道就因为这,她要一直顶着个私生女的身份?
什么大家闺秀,说到底也不过是个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