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而这份爱,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越是想要靠近,越是会被伤的体无完肤,这份爱的代价自己和小骨都付不起,所以不要怪我狠心,抛下你一个人。
他垂着头失落的自言自语道,为自己心中的执念强行辩解着。
他一想起两人之间的种种过往,左臂上的疤又有些隐隐作痛了起来,白子画掀开衣袖看着手臂上暗红色的疤痕,自嘲地苦笑了笑,剔透的泪珠子终于忍不住溅落了出来。
爱她又怎么样,不爱她又怎么样,反正两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除了把这份爱埋藏到心底最深处,不让任何人知道,才是最好的选择。
白子画抓起文案上的毛笔,顺手扯了一张纸胡乱的写了几个字,便施个法术变成一只精致漂亮的小纸鹤,摇摇晃晃笨拙地飞向窗外去了。
看着远去的纸鹤,白子画紧皱起了眉头,他随意的丢下了毛笔,也不管文案上还胡乱摆放着什么东西,转身离去跑到了一棵桃花树下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不知道何时起他手里还多了一个不小的精致玉壶以及几盏精致的白玉杯子,一个人倒起一杯白酒惆怅的在自己眼前摇晃着,他含泪的苦笑一声一股脑地全部都喝下了肚。
这味道浓郁的白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只觉得喉间有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但是也无妨,比起心痛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几杯下去就有点恍惚,他慢慢的进入了一个奇异的光怪陆离的世界,不知不觉中他就灌下了半壶老酒。
常言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借酒忘情情更深,在浓郁酒精的催动下,仿佛他又见到了那个熟悉的人,看着对面树下的倩影,那是她吗?
他微眯着眼睛想看的更加清楚些,他向对面招了招手示意要她过来,想要抱着她,与她一同痛快的饮酒,
可是当他迷迷糊糊的看清楚对面时,才发现对面原来是空无一物,才想起他家的小骨还在不远处的云宫关着呢?
他的泪水再次溢出了眼角,使劲摇了摇头苦笑了几声又灌下了一杯浓酒,相思愁,越思人越愁!
他看着这个朦胧有些不真实的世界,却心稍微有点安静了下来,没想到他白子画也会有这么一天,需要依靠酒精来麻痹自己逃离现实。
在酒精的作用下眼前却是一片灯光陆离的世界,射映出虚幻朦胧的光线,刺激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逐渐想要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不经意间又倒了一杯美酒,准备在喝下去,今天要一醉方休!
也许只有才能忘掉那些烦恼,忘掉这份虚幻飘渺的爱,忘了她,忘了这世间的一切烦恼,无忧无虑地活着。
“不能在喝了!”
白子画猛地怒吼了一声,一挥手打翻了刚刚酌好准备入口的酒杯子,一杯好酒全部洒在了地上,留下地面一片水渍。
他醉酒后的他脑子算有点清醒,还是有一丝理智的,如果他喝醉了,不省人事了,谁有可以去替他守护他的小骨?谁来保证她的安全?
因为他以前的疏忽让她吃了这么多苦,受了那么多伤,他不能再犯以前的错误了,说好要陪守着她一生一世的,他就绝不能食言。
催动内力运行真气,把酒强行逼了出来,虽然大脑依旧迷糊而昏昏沉沉,但是至少要比刚才要好得多了,神识也清明了不少。
但是现在是多事之秋,不能在马虎大意了,估摸着时间幽若他们也要来了,还是先去见他们吧。
笙箫默带着幽若刚刚进院就发现了等候多时的白子画,白子画便打发笙箫默回去了。
随后又随便嘱咐了幽若几句后就让她去见小骨了,他知道多说无益,又什么事情还是由小骨亲自告诉她最好。
花千骨看着眼前的这个徒弟,就知道是白子画让她来的,心里就不由得又凉了几分,泪水盈满了眼眶仿佛随时都会溢出来。
为什么他宁愿让幽若来也不愿意亲自来看她一眼,难道在他心里她爱他就有这么可耻与不堪吗?还是他根本就是抛弃她了。
他明明知道她想要的就是陪在他身边,单纯的守着他,默默地喜欢他爱着他,安分守己的做他身边的小徒弟。
可是他却一点机会都不肯留给她,之前是流放蛮荒,现在就是囚禁在这狭小的云宫里,他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她祸害六界,威胁到他要守护的天下的安定,可是他又何时考虑过她的感受?
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在乎她的,自从他知道她爱他后,便他便直接抛弃了她,再也不要她。
花千骨苦着一张脸不再去想过去那悲惨的日子,对她来说那是一个永远都不能触碰的禁地,一触碰就会粉身碎骨,一无所有,陷入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