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又知不知道骨头为什么宁愿挫骨扬灰,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盗取神器替你解毒,因为她早就对你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东方彧卿见他还是这么的顽固不化,坚持他仅仅认为他们师徒二人的话,那么今天他就把一切东西都抖出来,看他还能不能忽视对她的爱!
“一派胡言!”
白子画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故意装作愤怒至极地斥喝了东方彧卿一声,用冷漠和愤怒来掩盖心中的慌乱与不知所措。
他不愿意再听他在说下去了,虽然她对自己的心思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也不容其他任何人染指她,把小骨对自己的情意宣扬出去,毁她的清白名誉。
“白子画,不要告诉我你就一点都不知道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
东方彧卿不死心地火上浇油一把,意味深长地看着白子画,看着他继续装下去,到底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小骨她是我的徒儿,仅此而已。”
白子画带有自欺欺人的意味冷淡地反驳着他,爱这种东西,他是根本不愿意去触碰,去提及。
自认为东方彧卿一定是要扰乱他一颗澄明的心,才故意这么说的,故意借此来刺激他。
“你可以自鸣清高,你怎么可以视而不见呢?白子画,还是你已经爱上了她,不愿意承认。”
东方彧卿突然话题一转,突然把一切矛头都指向了他,指向了这个最有可能会是一切答案的结果。
东方彧卿一脸鄙夷愤恨地看着他,其实最后一句话是否属实他心里也没底,但是白子画种种反常的举动又似乎是在暗示这个事实,也许他早就喜欢上了她……
再到后来很多年后,当他再想起这件事情到时候,他才会发现当初自己的见解是有多么的英明。
原来白子画这家伙就是外冷内热,不知道在多久以前就爱上骨头了,只是一直都没有表达出来,全部都被他隐藏起来了。
不然如果当初他知道白子画对骨头是这样的心思,他干脆再推波助澜一把,也许骨头就能少走很多弯路,也许两人也不会最后彻底决裂。
白子画沉默了,心底最不愿意触及的地方又一次被刺激触及到了,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爱她,但是自己清楚即使爱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在一起的。
因为自己和她是师徒,师徒相恋,天理不容!到时候恐怕小骨她要永生永世背负起勾引师父欺师灭祖的千古骂名了。
白子没有理会东方彧卿,转身离去,到了一个地方坐下,冰冷高傲的脸犹如一潭死水一样的平静看着东方彧卿。
“你明明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还要将她逐去蛮荒,你知道她就算死也要陪在你的身边,哪怕一秒也好,你却如此狠心。”
“去把她接回来,把她接回来!”
东方彧卿拿起手中的剑对准了白子画的胸膛,他已经不去在去思考这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他万万没想到白子画竟然狠心到这种地步,心中已经猜到了一切的大概,却还要让她受如此重的罪,是自己当初看错他了,压根就没有想到他可以绝情至此!
“不可能!”
白子画冷漠而坚定的回答道,空气也瞬间冷了下来,如同冰窖一般,冻的人瑟瑟发抖。
白子画心里很清楚,这世上早就没有小骨的立足之地了,把她接回来,又叫她到哪里去躲避蓬莱躲避长留的追杀与惩罚?
自己现在又身受重伤,她回来了,又叫自己如何护的了她的周全?如果自己一个疏忽,就可能让她死去,让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部都白费,又叫自己这么甘心?
“好,那我就先杀了你,在去救骨头!”
东方彧卿恼羞成怒,彻底失去了理智,既然你要如此绝情,那你就到地狱里去做你的无情无欲的上仙吧!
握住剑柄朝着白子画的胸膛刺去,白子画没有出手阻止也没有设下真气护体,平静地等待致命的一剑。
如果这一剑可以补偿她吃过的苦受到的难,那自己也愿意被他刺一剑,反正这条命就是她给的,自己也是随性自然罢了。
东华却在关键时刻窜了出来,替白子画挡下了这一剑,剑从胸口没入,从背后钻出,然后在慌乱中又被他立即拔出,鲜红的血顿时喷涌而出,顺着衣服染红的一大片。
哐当一声,剑已落地,东方彧卿彻底傻了,一脸诧异的愣在原地。
他本来是想结果了白子画的性命替骨头报仇,但是却没有想到东华会替他挡住这一剑,而且还被刺中胸口,就算神仙也救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