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杀霓掌门,至于朔风,是他自愿的。”
此言一出,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这世上谁不惜命!谁愿意一心求死?谁也不敢相信朔风竟然会自愿去死。
“你还敢狡辩,既然人不是你杀的,你倒是把你如何取得浮沉珠的经过说出来呀!”
摩严的胡子都要被她气歪了,她居然还是死不认账,现在一切矛头都指向她,她还能全部否认不!
“我只盗取了浮沉珠,可是,人不是我杀的,人是单春秋杀的,是他嫁祸于我。”
花千骨有些惊恐地说道,她越想控制自己却越是做不到,不然她真的想立即堵住自己的嘴巴,把一切都烂在心里。
“大胆孽徒,你还不招吗?”
摩严怒吼道,咆哮声传遍了广场上下每一个角落,激荡起阵阵回音,令人寒毛卓竖,为之胆寒。
这丫头到底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说的这些话都是胡编乱造出来的,又有谁会信?
“他的确因我而死,但是我没有杀人。”
“现在我要你把如何偷盗神器,如何偷习禁术,又是如何让洪荒之力重现的详细经过描述一遍。”
笙箫默扯开话题问花千骨道,他看的出来是摩严成心刁难花千骨,所以他要转移话题,让众人的心思都放在妖神出世的上面。
他知道白子画一定不希望他的小徒弟受过重的惩罚,一定会替她护短,现在自己就是有创造机会给他们两人,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他们的了。
东方彧卿知道最为关键的时刻来了,如果他把一切原委的说出来,那么事情就能得到转机,她在众人心中再也不是那么的十恶不赦了,白子画也一定会为她袒护到底的。
他立即控制花千骨的舌头,准备把一切都抖出来,现在似乎笙箫默也有意护她,在加上一个白子画,骨头她至少可以保住一条命,甚至还可能会全身而退。
“神器是我偷的,洪荒之力是我放的,我偷习禁术,欺师灭祖,我全部都认罪,不必再审了!还请三尊惩罚,不管结果是什么,小骨都认罪。”
花千骨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吐了出来,为了压制东方的秘术,她几乎要把舌头咬破,才暂时夺回舌头控制权。
白子画愤恨地看着她,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圈薄薄的汗,他恨不得立即冲上去让她把刚刚说的话全部都吞回去。
你这个傻丫头,我千方百计要护你周全,袒护你,包庇你,让你尽量不受惩罚,可是现在你这么做,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他在心里已经无数次骂她傻,恨她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一切都扛下来,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别人不清楚难道自己也会这么糊涂吗?
如果真的定罪了,除非自己不顾一切的在刑场上救她,冒着于天下为敌的风险包庇她,否则无论如何,她都难逃一死。
“骨头你又是何苦呢?”
东方彧卿苦笑道,没想到她的意志力如此坚强,破解自己的禁术就是咬舌头压迫神经用剧烈的痛觉刺激她自己夺回控制权。
这其中有多痛自己又不是不清楚,恐怕她现在早就把舌头咬破了吧,真的是不要命了。
“花千骨,你身为长留弟子,又是掌门首徒,你这样至你师父于何地!”
笙箫默走了下来,痛心疾首地说道,表面上是谴责她,其实就是想从侧面敲击她,提醒她白子画会尽力保护她。
这下子她全部认罪,就是她的那个神仙师父也救不了她了。
想起当初妖神出世,洪荒之力重现天下,自己冒着天下大不韪徇私舞弊,替她封印洪荒之力,以保全她的性命。
即使以后出现任何问题,他白子画都愿意一人承担。当初就这样想只要小骨她不死,付出一切代价都可以。
虚空的白子画含泪看着她,一颗颗泪珠已经挂满了他那张傲视天地的俊脸,他却全然不知,因为他在担心着广场上的她,已经顾不了别的了。
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爱她入骨了,其实早在自己中毒的时候,就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了。
在入魔的时候,不止一次地亲吻了小骨,这吻就是爱她的最好见证。唯有入魔的时候,才能忘记身份,忘记其他各种禁锢,才能真正表达出自己想要的。
白子画坐在殿上看着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受杀阡陌所托潜入长留盗偷神器,放出洪荒之力一统六界,眼神口气不容质疑,心底里早就闹翻了天。
她的底细性格自己还会了解不了解吗?她骗得了所有人唯独骗不了自己。
自己明白她的用意,她是想一人承担所有后果,想保住自己的名誉威望,不让自己受辱。
其实她又那里知道,在替她封印洪荒之力的时候,就早以把名誉、地位、所有的一切都抛弃了,只为避免她一死,只为留她一命,让她好好活着。
徇私舞弊又如何,至天下大义于不顾又如何,让自己名声扫地、威望全无又如何,只要她不死,自己都无所谓。
只要她说出真相,自己会不顾一切地为她开脱,即使搭上所有的东西,自己也认了,只要她不死,她还可以活着就足够了。
现在自己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她到时候受刑时真的有性命之忧,哪怕是违背门规和仙界众人的偏见质疑,也要救下她,绝对不能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