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的白子画看着这一起很是愤恨痛心,他自然知道那个是什么,哪个东西是小骨她对自己的思念、感情的寄托,寄托着她对自己的爱恋、情意,现在却在霓漫天的手里,成为她要挟小骨的把柄。
看着小骨她不断贬低自己,答应着霓漫天极其不合理的条件,把自己的尊严、人格任由霓漫天践踏,只是为了希望她不要泄露小骨她对自己的思念爱慕之情。
难怪小骨她要在比武的时候对霓漫天痛下杀手,原来是霓漫天抓住了小骨的把柄,捏住了她最脆弱的地方,才选择杀人灭口。
现在自己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杀了霓漫天,霓漫天这样做和禽兽有什么区别?敢动他的小骨的人都必须死!
受时空的隔离,白子画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心头都在滴血。士可杀,不可辱!
晚上,心神不宁的花千骨又鬼使神差般的走到了白子画的房间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放心不下,牵挂担心着师父。
端起了自己亲自替他做的吃的,送到了他的房间外,希望师父能吃一点,如果可以在见上他一面的话那样最好。
突然,一丝不平静的声音打破了黑夜里的寂静,惊动了花千骨,花千骨拼命地拍打着房门,她知道师父出危险了,师父似乎的毒根本没有解开。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花千骨见没有反应,直接用法术打开了房门,进门后看见了倒地不起的白子画。
花千骨奔向了倒地的白子画,扶起了白子画,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半搂着他,什么师徒禁忌男女有别她也不在乎了,只要师父能好受一点,干什么自己都愿意。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怎么虚弱?”
“不,师父你骗我,断肠花,断肠花根本解不了你的毒。”
花千骨心痛不敢相信地说道,自己千辛万苦寻来的断肠花以为可以救师父一命,却最后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原来找这断肠花就是师父支开自己的理由。
“小骨,师父没事,你回去吧!”
白子画推开了花千骨,不愿意让她靠在自己身边太近了,现在他随时都有可能会入魔,到时候万一伤到她了那可怎么办。
“不,师父,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毒了吗?”
花千骨紧紧地扯住他的袖子,不愿意松手,不知不觉中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滚落下来,格外惹人心疼。
“毒已入骨,无药可救。”
白子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事,他终究还是瞒不住的,与其让她再胡思乱想,还不如一切告诉她得了。
白子画的这一句话打碎的花千骨最后一丝幻想,花千骨傻傻地愣住了,泪水如同洪水般涌了出来,瞬间覆盖了整张脸。
现在她就像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崩溃的在原地嗷嗷大哭了起来,唯一的依靠,就是能在他面前哭,能稍稍有些安慰。
自己就知道这卜元鼎炼制的毒药本就是无解的,也许可能有别的方子,但是也是不可能在短时间里炼制出来的。
花千骨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敢相信师父已经是无药可救了,她想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自己中过卜元鼎的毒,或许可以用血中的毒以毒攻毒,缓解这毒性的发作。
“小骨,不可以!”
白子画伸手阻止了花千骨,紧紧地箍住了她的手,不要让她乱来,防止她割破手腕放血替自己解毒。
花千骨推开了白子画,掀开袖子伸出左腕,施法割破了手腕的静脉,暗红色的鲜血一滴滴滴了下来。
“小骨!”
白子画大声斥喝着她,她怎么能够这样,为了缓解他的毒居然割腕放血,难道她就不怕这血全部流干吗?
“只要能救师父,小骨做什么都愿意!”
花千骨忍着泪水不在去看他一眼,生怕对上了那熟悉的眼神而让她动摇,让她断了放血救他的念头。
“小骨不要……”
白子画心疼至极地呼喊着她,伸出手想要阻止她,却静静地悬浮在空中,不能前进一丝一毫。
他怕一旦靠近她,他就会把持不住,吸干她的血,毕竟神的血液,对半入魔的他,是很有诱惑的。
“师父!”
花千骨含泪再一次打断了他,她不愿意在让他说下去,在说下去她就知道要崩溃了。
“师父如果你嫌弃小骨的血,小骨就让这血全部流干算了,小骨就算是死,也要师父能够平安的活着。”
说道这里,花千骨准备挥手在继续在左腕上割开几道口子,好让这血流的更多,如果师父他不愿意吸她的血,那么今晚她就打算死在这里了。
白子画看着流出的鲜血,痛苦地摇了摇头,终于他控制不住直接扑了上去,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吸轻轻地允着她的鲜血,似乎还生怕伤到了她似的。
夜晚的月亮很圆,是暗红色的血月,射映着暗淡昏黄的血光,把一切东西都然上了一层血色,这个世界要变天了,天真的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