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一颗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感觉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压制自己心里的心魔,这感觉很熟悉,那气息很像来自于她,却又不是她。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出来吧!”
白子画对着一堵空气大声质问说道,凭借敏锐的神觉,他已经感觉到了具体方位,就是找不到她。
“师兄,你这是……”
笙箫默刚好从白子画质问的那个地方出现,正好撞见了这样一句质问的话,这他摸不着头脑。
说起来也奇怪他刚刚在殿下的时候还感到了浓郁的魔气,可是一上殿就消散的差不多了,等到他踏进这房间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任何魔气了。
但是看着他已经没有入魔的迹象了,心中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至少,长留算是保住了,不用再担心他滥杀无辜了。
白子画已经感觉不到那股神秘的力量了,他心中也充满了疑惑,这力量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根本让他无从去感知,见有人出现在他面前时,脸色又冷了几分。
“哦?师弟,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
白子画冷淡地开口,话语间飘散出来的寒风,犹如寒冬腊月的寒风一样,刺骨又寒冷,冷到骨髓里。
笙箫默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全身上上下下都被冻的瑟瑟发抖,骨头嘎吱作响。
以前白子画就是冰块一个,现在已经变成了北方极寒之地的冰山,在除了花千骨以外的人面前,没有了任何感情可言。
“我见你醒了,便上来看看情况,既然你没事了,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就告辞了。”
说完笙箫默就转身离去,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好的迹象,似乎在不走等下就会出什么大事情。
这让人冷到骨子里的绝情殿自己真的是一分钟都不想呆,也不知道千骨怎么就爱上了这样一块冰块,不对应该是冰山了呢?
“等等,小骨在那,带我去见她!”
白子画叫住了准备离去的笙箫默,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秘术,又加上释放强大的威压竟然让笙箫默寸步难移。
白子画早就感应到了她的存在,这世上还留存有她的气息,她并没有飞灰烟灭,消散在这个世界上,而且她现在离自己就不远。
所以他一直在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入魔,死死抓紧着这最后的稻草,不然他早就屠尽天下了。
“二师兄,这个……”
笙箫默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花千骨没有主要的灵魂,看上去和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两样,他怕如果带白子画去见她恐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小骨一定是被你们藏起来了,你是带路还是不带路!”
白子画的无门怒火突然涌上了心头,周围空气中弥漫的尽是杀气腾腾的威压,整间房间的水汽已经被他的寒气冻结成细小的银色晶体。
一把利剑已经架在笙箫默脖子上了,剑身覆盖了一层白霜,发出震耳欲聋的剑鸣声,犹如死亡的鸣叫,让笙箫默浑身上下都害怕到了极点。
他为了小骨,他什么事都做得出,若是让他失去她,还不如叫他死了算了。
“二师兄,如果你执意要逼我就杀了我吧!我是不会给你带路的。”
笙箫默毫不畏惧地吼道,但是身子已经不停的在抖动,双腿也软了一半,几乎快要垮了下来。
他真的怕白子画持剑的手一抖,他就人首分家了,这样才死的算是冤枉。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还是我杀不了你。”
横霜剑离他又更近了一步,冒出的寒气几乎要把他冰封在原地,锋利的剑气如同一把把小小的锯子,正在他脖子上刮蹭着,白子画周围的仙气也有些压制不住,开始暴走。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带你去见她就是害了她,也是害了你,我是绝对不会带路的!”
笙箫默挺直了身子,准备好迎接一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花千骨是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希望,如果出来差错所有人都要玩完,白子画万一控制不了自己做出了出格的事,到时候伤及了她的身体,然后自动化到,那样的话就是一万个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她?简直是痴心妄想!”
白子画反手一转,击中了笙箫默各处穴道,让他待在原地,自己像一阵风的飞走了,去寻找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
白子画还是下不了手,心中尚且还有一丝理智,不让他做出出格的事,毕竟从头到尾这件事都与他无关,而且他一直还在维护自己和小骨。
现在小骨还有一丝气息,就还有希望,如果她彻底消失了,那么一切都完了,一切都结束了,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突破十重天的白子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整个长留山被他搅得天翻地覆。大量建筑被毁坏,花草树木净凋零,连地皮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