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我刚好都略懂一二。”南宫玹茶随口回答,真是托老妈的福,小时候她杂七杂八地什么没学过啊?不过,确实只是略懂一二,例如那琴,她只会弹一个曲子——凤求凰,也只有这一个曲子可以被她弹得出神入化,因为老妈认为这在搭讪上面会有用处,而其他曲子,呵呵呵,只要不怕产生心理阴影,那她也不怕露一手。
还有那什么棋,老妈嫌教她太麻烦,直接让她每次都死皮赖脸先下,把中间那位置拿下,随后就是纯模仿,别人走哪里,她就走哪里,还别说,这招挺有用的。
书的话……那倒是真学了。
还有画,她对画感兴趣,丹青画的也不是见不了人。
至于厨艺,那绝对是强项!
不过穆千烈不知道自己这师父的小心思,一听南宫玹茶这话,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师父啊,你真是我榜样!”
南宫玹茶抽了抽嘴角,勉强对他笑笑,讲真,这汉子简直不要太实诚,搞得她想要露点儿自己的不靠谱都担心穆千烈大惊小怪,最后无语的还是自己,何必呢?
南宫玹茶不禁有些后悔收徒,虽然说当了师父,可她年纪在那儿摆着,到底为什么穆千烈一副她是长辈的样子?真的不尴尬吗?她自己都觉得尴尬啊!然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自己“长辈”的人设在穆千烈面前改不过来了。
这也不是不好解释,就比如平时你总是跟着朋友嬉笑打骂,这样子在朋友心里根深蒂固,然后突然间你变得冷静成熟了——倒也不是突然之间,只是她本来就不是一种性格到死的,可别人似乎都以为她就是这样或者那样——这就免不了被朋友一阵追问,而那种感觉又是十分的不知道为什么的窘迫,你一点儿也不想要那种窘迫,所以就只能继续这样下去,平日里累倒是不累,可……
南宫玹茶说不出那种感觉,她觉得还是累的,可有时候却又乐在其中,这也不是装,因为有时候是真的那副样子,但有的时候,真的只想一个人窝在角落里丧一丧,嗯……总之很纠结啊……
这种矛盾的心理……
穆千烈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打了个招呼:“那师父,你比完了一起吃饭啊!”
南宫玹茶“哦”了一声,管他的,说她装就装吧,她就是懒,不想去浪费口舌解释太多,她就是胆小,不想去看熟悉的人对自己那种似乎是看到什么怪物的眼神!
南宫玹茶皱了皱眉,也不是看怪物……靠!算了不管了!
从小在老妈优雅指导下的南宫玹茶难得爆一次粗口,心情顿时略有些浮躁。
以至于蓝衣男子派人在那巨岩之上摆上了古琴,让剩下不到三百人的比赛者一个个地上场弹奏,她才勉强静下心来。
看了看周围,得,现在算得上是阴盛阳衰了,南宫玹茶甚至怀疑根本用不着五轮比赛,这些人就被刷下去了,她眼角略抽,什么比赛呀,这就是来搞笑的吧?以为有多正式,如果换个家族用这样的方法,估计会被人笑掉大牙,也就这是佩瑞蒂才没人敢发出怨言。
有人在上面弹琴,下面也放了百来个棋盘,让剩下的人各自对弈,可以说很节约时间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南宫玹茶凭着那“模仿棋”逼输了第四个对手之后,被一个脾气暴躁的大小姐给举报了。
“裁判!他根本就不会下棋!却耍着不入流的手段赢了我们!”一身杏粉色杭绸裙的少女指着南宫玹茶,眸子几乎快要喷出火来了。
南宫玹茶耸了耸肩,心里默默接道,其实就算我不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也可以轻轻松松晋级的,谁让咱有关系?这年头,靠关系能像她这么低调真的不多了,妹子你知足吧。
南宫玹茶觉得无所谓,靠关系也是一种能力,真正有本事的人,不靠关系也能把靠关系的给压下去,可惜眼前这姑娘不是那种真正有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