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玹茶前脚刚撇下穆千烈甩掉茜澜回到自己的帐篷,斐珞后脚就跟进来了。
“坐。”南宫玹茶不算太热情地招呼着,她自己则是毫不客气地躺在了昨日斐珞躺过的软椅上。
斐珞仍旧是一身大红的喜袍,俊美无俦脸上云淡风轻似的面无表情,淡红的薄唇微阖着,偏金色的眸子落在了南宫玹茶身上。
“听说你有一个娃娃亲的未婚夫?”悦耳动听如同琉璃叮铃的声音响起,带着华丽的声线,却是没有什么语气。
南宫玹茶抬眸看了一眼斐珞,随手从一旁的小几上拿起一块糕点吃,声音略有些含糊不清:“确实。”
斐珞瞥了她一眼,闲庭漫步般走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唇角微微瘪着:“无情啊,都有了一个未婚夫了还来这里参加本少主的选亲比会。”
南宫玹茶:“……”到底是哪个混蛋用炼丹炉跟药材来贿赂她的?到头来居然还怪她……“喜新厌旧”?
她不咸不淡地接话道:“哦,那我马上就回去跟我那亲爱的未婚夫好好谈谈感情亲近亲近。”
斐珞勾出一丝弧度,本身就美得不似凡人的脸顿时间仿佛看到了百花齐放般明艳不可方物。
南宫玹茶:“……”你笑,你接着笑,你妖孽,你接着妖孽,老子不吃这一套!
心里如是想着,南宫玹茶还是移开了视线,开玩笑,这家伙可是带着一个面具呢,他可是一个毁了容的丑八怪啊!她居然都不敢正视!天哪,这世界好玄幻!
南宫玹茶内心万分鄙视自己,上回看到个君玖尘也不敢多看,那毕竟也有原因,因为君玖尘个骚货确实长得美,可现在呢,已经确认毁容的人,就这么笑一下她居然不敢直视!
感觉过去十几年都白活了!
南宫玹茶觉得自己花痴属性一辈子改不掉了。
她默默咬着嘴里的糕点,为花痴的自己掬了一把泪,估计这辈子是好不了了。
南宫玹茶想想也就不想了,其实比起一般的花痴,她这种算是理智型的了,有一双可以发现美欣赏美的眼睛,她应该自豪骄傲才对,像那群风光霁月的迂腐书生一样整天风花雪月吟诗作画那多无趣是不?
南宫玹茶成功地将自己说服后,又往嘴里扔了一块蜂糕。
吃货不解释。
斐珞抬手摸了摸右眼周围冰凉的金属质感面具,如果没毁容,以自己的颜拐谁不容易?
想着,斐珞周身的气压又沉了不少,啧,顶着一张丑脸,让人万分地不舒服。
南宫玹茶咬完蜂糕平复了心情,一回头就看见斐珞在摸自己的面具,呃呃,是不是她做了什么让这家伙想到了毁容的阴影?开什么玩笑,这么缺德的事情她可不会干的!
南宫玹茶那看似斯文实则粗鲁的爹从来不教她怎么安慰别人,那看似温婉大方实则鬼畜神经的娘也只会教她一些表面功夫,那看似和善实则超级偏心印凝的爷爷只会让她少欺负那头臭熊,所以南宫玹茶长这么大还真不会安慰别人。
尤其毁容这种事,对一个美男子来说,那打击简直不要太大,如果这事发生在她身上,估计她都活不下去!
毕竟脸都没了,你还活着干什么呀!
现在看着斐珞在那儿为自己的脸伤神,南宫玹茶觉得自己谜之不自在。
苦恼……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家伙又不是她的谁,她到底为什么要纠结着怎么安慰斐珞?怕不是脑子抽了吧!
南宫玹茶向来是一个很能自己说服自己的人,以前不少次也出现过这种纠结状况,不过她自己都能很及时地说服自己不要做什么一时冲动下的冲动事,就没有一次不成功的。
当然了,莫婉儿那事儿不算,她那时候确实只是想弄个玩伴回去的,毕竟爹娘不管,她就只能自己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