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一听,本来想有些想法的都歇了下去,赶紧抬着李庄离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回去告诉他们家少爷,就不信这小子还能这么嚣张!
南宫玹茶又将目光放到梓言身上,有些头疼,想了想,从空间里拿出她前一段时间里专门买来存着的男子长袍外套递给了梓言。
“披上吧。”
所以为什么要跟着一起来呢,如果她再没心没肺些,就站在那里等着梓言回去,梓言的清白说不定都不保了,这一年后他们可都是要恢复自由身的,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破了身,以后的生活,南宫玹茶不用猜也知道,那就是四个字——水深火热!估计也嫁不出去了,除非遇到对的人吧,但这种可能太小。
梓言接住那件外衣,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被踢被打她都没有哭,现在,眼睛居然有些酸涩。
她急忙低下头,用外衣把自己裹住,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绿茶香,悬着的心顿时间似乎找到了归所,无比安心。
她也知道少爷对他们这些买来的“工人”并没有太多感情,可是对他们没有多余感情的少爷却偏偏做出让他们都可以感动的事情,真是……好厉害……
南宫玹茶又摸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扔给了身后的梓言:“脸上涂涂,消肿。”
梓言双手接住那个小瓷瓶,低声道:“谢谢少爷。”
南宫玹茶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没有回话。
本来想着自己去找个人问问帐篷究竟是哪儿来的,却在半路被一个穿着颇为贵气的家丁给拦住了。
那家丁微微行了一礼:“南公子,您的帐篷在后边,奴带你去。”
南宫玹茶诧异地瞥了一眼那家丁,随即点了点头:“嗯。”
那家丁带着二人来到一顶精致的白色帐篷前,这帐篷的做工讲究,布料一看便属上等,上面由金色丝线绣出如同蔷薇藤蔓一般的花纹,跟其他帐篷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南宫玹茶严重怀疑这个家丁是带错了帐篷,又或者说是他找错了人,拜托,她跟佩瑞蒂家族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而且身份也不高,他们为什么要给她住这么好的帐篷?
那家丁又向梓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这位姑娘,您的帐篷在另一边。”
梓言抓了抓身上的外衣,眼睛看向了南宫玹茶。
南宫玹茶看了那家丁半晌:“你是不是带错了人?”她不自恋,自己明明就没有半点儿名气,干什么给她这么好的帐篷?
家丁一愣,随后急忙摇头:“公子说笑了,怎么可能认错呢,就是您。”
南宫玹茶见他解释了半天也没吐出是谁吩咐的他,索性也就没打算再问了,对梓言点了点头:“没关系,去好好休息一下。”
梓言点了点头,跟着家丁离开。
南宫玹茶耸了耸肩,掀开帐门,走了进去。
一眼就看到里面一张背对着她的软椅上躺着一个人。
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那人浓密如鸦羽般黑亮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金质发冠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红色丝质冠带,其他都被软椅挡住了。